没有害你,是吧?”
“自然是的,夫人当然是真心实意的对本宫好。”段寒芜没有刻意咬住自称,但是话语的意味却是让一边坐着的段暖阳听懂了,她忧心的看着自家娘亲。想要出言提醒,但是皇后没发话,自然是不可以多言的,娘亲当真是忘记眼前女子现在已经是扶风国皇后了吗?
段寒芜含笑,自然是把段暖阳的眼神收进眼底,看样子女儿终究是比娘亲理智,不像是这位,直接便锋芒毕露。她掩唇低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余光却是看到了一直安静坐在那边的风念礼,他低头把玩着茶杯,显然对面前的状况兴趣缺缺。段寒芜咬了咬唇,努力转移自己的视线,突然注意到段暖阳的发髻变换了,这个发髻,似乎是妇人才会梳的。
“暖阳姐姐可是嫁人了?”出于好奇,段寒芜决定给段暖阳一个台阶下,毕竟她照顾了自己十几年,这次也是因为她的幸福才把自己送进来,于情于理,段寒芜都生不起来段暖阳的气,只是觉得寒心与失望。
段暖阳听到她的话,赶紧站起身,先是规规矩矩行了礼,才说道,“是的,皇后娘娘,臣女如今已经嫁人,就在娘娘大婚之后的一天。”
大婚之后的一天?看来是怕东窗事发,就赶快嫁人了啊。她就这般着急不成?
段寒芜脸色寒了下来,淡漠的看着面前的人。
“娘娘,奴婢把点心端过来了。”傲霜碰巧这个时候走进来,感觉到屋子里的低气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娘娘?”
段寒芜回过神,含笑的点点头,“给他们送过去吧,本宫最近食欲不是很好,就不吃了。”
“是。”傲霜点点头。
将军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段寒芜这丫头还是顾忌着将军府,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她如何会有今天?现在只需要她经常在皇帝身边吹吹枕边风就足够了。将军夫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段寒芜和纪长情根本没有同寝过,何来的枕边风?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太监的高声呼喊声。
段寒芜一愣,不解的转头看着门口进来的明黄色身影。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节骨眼纪长情回来,按道理说他不是应该陪伴着他娇滴滴的淑妃的吗?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要行礼的,段寒芜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柔声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吧,爱妃。”纪长情声音像是可以滴出水的温柔,着实震惊了段寒芜。
爱妃?她什么时候成纪长情的爱妃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屋内的其他几人都下跪,行着大礼。
段暖阳是第一次见到纪长情,稍微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年轻帝王,因为他的容颜震惊的忘记了呼吸。如果不是先遇到了柳寒轩,段暖阳怕是要一颗心留在纪长情身上了。
段寒芜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纪长情身上,不悦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段暖阳,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就是不喜这样的目光。
“平身吧。”纪长情在外人面前很是威严,一丝不苟的严肃样子看的段寒芜一阵阵发笑,他不满的瞥了一眼偷笑的段寒芜,才开口道,“今日都是来看皇后的家人,就不必这般拘束了。”
“谢皇上。”几个人再次扣头谢恩。
纪长情满意的一笑,这才走到主位的位置上坐下来,其他人也各就各位。段寒芜真搞不明白这纪长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时辰来飞凤阁是安的什么心。她疑惑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伸手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小口。倒是纪长情一愣,看着段寒芜开口道,“爱妃为何坐的那般远?”
“恩?”段寒芜一愣,这才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帝王,脑子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转而变成柔柔的笑意,清清嗓子才开口道,“臣妾本不是有意坐在这里的,都怪臣妾今日起得晚了些,这不,主位就被占据了。请皇上不要责怪臣妾才好。”
这话一出,屋子里原本低气压的气氛更低了,不仅纪长情脸色变了,就连刚才还泰然自若吃点心品茶的将军夫人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段寒芜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段暖阳心里警钟被敲响,果然,段寒芜发难了。
纪长情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扫了一眼一边的将军夫人,问道,“爱妃的意思朕不是太明白,可否详细说一些?”
“臣妾也不在意坐在哪里,就是距离皇上您太远,臣妾有些不愿。”段寒芜努力装作委屈的模样,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尖,实际上心里憋着一阵笑意,就差点破口而出了。这个纪长情当真是大福星,刚才还发愁如何把将军夫人惩治一番,这不,来机会了!她忍着笑意,眼睛里很快就蓄了泪,怯生生的开口道,“皇上不要生气,臣妾下次早早起来就是了。”
纪长情眼底划过一阵戏谑,心知这个女人怕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也不拆台,继续说道,“爱妃,可是有什么人欺负了你?朕替你做主便是了。”他算是知道了,今个这个红脸是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