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原来一直以为那个故事的版本是个悲剧,上次皇上给我带来的话本也是这么讲的,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啊!”段寒芜坐在榻上笑的乐不可支,眼睛弯成了一抹新月,显然现在心情是好的没话说,她抱着自己怀里的话本,脚丫子在床下摇摇晃晃。
许鸠合始终是那样温润的模样,“自然是的,我是不会乱讲的,真正的故事确实是这样。”
“若是这样,也太戏剧化了点。”段寒芜点点头,忽而眼睛瞄向了门外,疑惑的眨眨眼,“这么半天,怎么傲霜还不回来?难道她失手把点心打碎了?”
许鸠合一愣,“点心?什么点心。”
“啊,就是我闲来无事做着玩的,想着给许公子你尝尝看,兴许可以对的上你的胃口。”段寒芜笑着说道。
“为什么你就不说会对上朕的胃口呢?”一道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就是门被狠狠的踹开,露出一脸铁青容颜的纪长情。他身后是珍珠和傲霜低着脑袋走进来,歉意的冲段寒芜眨眨眼,珍珠也是满眼蓄了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段寒芜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纪长情会这个时候来,按时间来算,这个世间他应该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才对的,这么这厢会来飞凤阁?虽是疑惑,段寒芜还是从榻上走下来,神色自若的弯弯身子,“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许鸠合也跟着站起身子,恭敬的行礼道。
纪长情只是瞄了一眼许鸠合,眸子却看向段寒芜,声音冷淡,“身子可是好了?”
“自然是好的七七八八,只要再调养一阵子就可痊愈了。”段寒芜平淡的回答,眸子却始终没看纪长情,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纪长情闻言冷哼了一声,“朕看你倒是巴不得永远不痊愈。”说着他皱眉的扫了一眼许鸠合,“朕记得朕说过,除了诊治之外不得进入皇后宫中,难道你不知道?”
许鸠合一拱手,“草民自然是记得,只不过皇后娘娘身子还是有些弱,草民这才来给娘娘开些上好的补药调理一下身子。”
“都调理到房间了?”纪长情黑着脸的开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子气,按理说之前许鸠合也是来段寒芜房间诊治的,只不过刚才在门口听到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很熟稔的模样,段寒芜也不会用冷淡的态度和许鸠合说话,那是纪长情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带着专属于少女的俏皮。
段寒芜听到这话,眉头紧锁,“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妾不受尊卑红杏出墙,给皇上您戴了绿帽子不成?”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你与这许鸠合这般熟稔?”纪长情脸色始终不好看。
段寒芜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开口,“臣妾和许公子在入宫之前就认识了,之前曾经去过他的店里,也算是常客,这样相熟的。”段寒芜眸子闪着寒意,“臣妾这样说,皇上您可是满意了?”
许鸠合尴尬的站在一边,什么话也不能说,若是多说一句,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干脆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处默默看着面前人的争吵,也不多加插话。
纪长情听到段寒芜的解释,脸色多少缓和了一点,他眸子转头瞪了一眼身边跟着的傲霜和珍珠,嗤笑道,“皇后既然入了宫,就应该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自古以来外男不得在宫中时间过长,皇后竟然会留下点心与之共同享用,难道这也是朕误会了?”
“呵。”段寒芜忍不住的嘲讽了一句,她慢步的走到傲霜身边接下她手里的点心,在纪长情面前晃了晃,“皇上,都说了臣妾与许公子是故交,自然是需要多加招待。再者,他并未在飞凤阁呆许久,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皇上您就来了,不是吗?他入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他会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来跟臣妾私会不成?”段寒芜字字藏刀,毫不客气的冲纪长情发射过去,外加一个鄙视的眼神。说完段寒芜就潇洒的一转身走回原处,把刚才的点心放下,转头对着许鸠合开口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草民惶恐。”许鸠合连连摆着手,脸上都紧张的流了汗。
纪长情咬牙切齿的盯着段寒芜,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顶撞自己,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眼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帝王,自己这个夫君!他闭了闭眼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平稳的说道,“既然如此,便没有理由继续在这里逗留了,好歹也是皇宫,传出去对皇后的名声也不好。”这话他是对着许鸠合说的,眸子也闪着冷冽的光芒,像是黑暗中潜伏的猎豹,稍有不慎就跳起来反咬一口。
许鸠合自然听懂了纪长情的话,他点点头,对着两人一拱手,“时间确实不早了,草民这便告辞,家中还有许多事等待着草民,草民先行告退。”
段寒芜知道这个节骨眼不能扭着纪长情来,那个别扭男人时常不按套路出牌,若是迁怒于许鸠合,那自己当真是对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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