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请现身吧!”风念礼低低的开口,语气依旧是不悦。
段寒芜躲在拐角处不敢吭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狼狈的跟在风念礼身后,只是下意识就跟过来了。等到反应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这里了。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风念礼会发现自己。段寒芜只是想在远处静默的看他一眼,看看他过的好不好,没想要打扰他的生活。
“若是再不出来,莫怪我不客气了。”风念礼皱眉的开口,眼睛也是不断看着四周,突然见到那边拐角处有人影闪动,心念一闪,轻手轻脚的移步上前。趁着对方还没发现的时候,风念礼眸子眯起来,一伸手抓住了那个人。
段寒芜本来想要静悄悄的回去,却没想到被风念礼抓了个正着,她惊慌失措的低着头,不敢看风念礼。
“你是谁!抬起头来!”风念礼皱眉的开口,只见到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个女子,看样子年纪应该不太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风念礼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他原本以为是男子便可以教训一顿,却没想到是个姑娘。这下子他有些脸面挂不住了,语气也放的柔和了些,“姑娘,为何要跟着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段寒芜依旧不敢抬头,听着耳边这般熟悉的声音,眼睛瞬间沾染了泪,她半天都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低低抽泣了两声。
“姑娘?”风念礼赶紧松开手,不解的瞧着面前一身平民装扮的女子。
段寒芜终于缓慢的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念礼哥哥。”抬眼便是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上次家宴的匆匆一面,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她如今是后悔入宫了,若是当时态度坚决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和风念礼一直在一起了。
听到这一声,风念礼浑身一颤,再看到那个阔别许久的容颜,只不过现在的段寒芜胎记的部分被海棠花图案遮挡着,倒是看不出有多丑,相反的,多了一丝特别的韵味。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段寒芜,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两个人都互相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过了许久,是段寒芜首先打破了沉默,她沙哑的开口道,“你还好吗?”
“恩,很好。”风念礼应了一句,就再也没接口,他盯着地面,没敢再看段寒芜一眼。
许久不见,两人再见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段寒芜支支吾吾道,“刚才在市集看到你,我一直想着和你打招呼,便尾随了你,让你受惊了。”
“无碍,一个男人,不会受惊。”风念礼云淡风轻的说道,说完抬眼扫了一下段寒芜,“你呢,你还好吗?在皇宫的生活会不会很无聊,皇上他待你可好?”说完这话,风念礼一时觉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废话吗?上次家宴自己不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吗?还有什么要问的价值呢?段寒芜已经是皇后了,自己和她再也没有可能了,不是吗?
听到这问题的段寒芜一时窘迫,她不知是要点头还是要摇头,半天才回答一句,“还好,除了总是有嫔妃来耀武扬威之外,就没什么了。至于皇上,不都是帝王心难测吗?总归是比较好的。”段寒芜斟酌了片刻,才缓缓的笑了笑,“听说过一段日子你便要继承爵位入朝为官了,不知家里安置的如何了?”
“早就准备好了,原本是打算经商,但是似乎不适合我。”风念礼自嘲的一笑,眼睛竟然时不时的朝着段寒芜飘过去,这么久不见,段寒芜身上的气质还是那般醉人,尤其是那海棠花的味道,迟迟不散。他想是想起什么,“对了,上次皇上命人把将军府中的海棠树尽数移植进了皇宫,是给你的吧?看来皇上对你是真的好。”
段寒芜闻言,艰难的扯了扯唇瓣。是啊,纪长情是对自己不错,但那宠爱不是唯一,她不想要。真正想要的,就在面前,不是吗?有那么一瞬间,段寒芜想把自己的情感告诉风念礼,告诉他,自己一直没有忘记过他,当初的话不过是为了欺骗。她就这样张了张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念礼笑了笑,“有空就常回来,暖阳一直在念叨你,算算看,过些日子她便要回夫家了,你们姐妹很难再见面了。”
“念礼哥哥,我、、、”段寒芜刚鼓起勇气想要告诉他,突然一阵烟火在天边炸响,噼里啪啦,一团团的火焰在天际闪烁着耀眼光泽,余辉洒在两人的脸上,璀璨。因着着烟火,将段寒芜的话尽数的掩藏了起来,沉积到了最低处。
一阵烟火过后,周遭才恢复了寂静,风念礼看完了烟火,转头瞧着段寒芜说道,“过两日我要成亲了,不知你会不会赏脸来参加?”说完又自嘲的一笑,“是我贪心了,你现在贵为皇后,不是谁的喜宴都可以去的,毕竟那般金贵。”
段寒芜听到风念礼的话,一阵五雷轰顶,她僵硬着身子,“什么?你,你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