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递给旁边的宫女,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顺子直到看着玺贵人的身影消失了,才松口气,这厢推开门走进去,就瞧见纪长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低头写写画画,他咽了一下口水。
“顺子,收了什么好处了?”纪长情低低的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传了出来。
顺子浑身一颤,赶紧讨好的笑笑,走到纪长情身边去,掏出刚才玺贵人给他的玉镯子,笑道,“玺贵人要奴才帮着她美言几句,这不,赏赐了奴才个玉镯子。”
纪长情停下自己手里的笔,接过顺子手里的镯子,放在手中掂量了片刻,忍不住的邪魅一笑,“就这点东西,还指望我们顺子公公会帮她?是不是太小瞧了你一点?顺子,难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瞧皇上说的,奴才怎么会生主子的气呢!”顺子胆战心惊的抹了抹汗珠,面前的纪长情是危险的,他深知纪长情的脾气秉性,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
纪长情莞尔,“你知道就好。”说着他将玉镯子塞给顺子,语气颇为轻佻,“既然是赏赐给你的,你便好好收着吧,不过,将玺贵人的牌子扔掉,知道吗?”
“是,奴才遵旨。”顺子终于彻底松口气,转眼看看身边的小零食,犹疑的说道,“那皇上,玺贵人送来的这些点心、、、”
“你知道,何必要问朕?”纪长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不再搭话。
顺子闻言,点点头,端着零食走了出去。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装扮精致的小点心,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是不明白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正所谓君心难测,大概就是指的是自家主子。
“娘娘难得来嫔妾的景华宫,嫔妾真是万分高兴。”端妃刚才听说段寒芜来了,赶紧吩咐身边的丫鬟好生招待,自己则细细打扮了一番,喜滋滋的迎出来接见段寒芜,端庄的给她行了一个礼。
段寒芜上前虚扶了一把,勉强的弯弯唇,要她应付这些宫里的嫔妃,还是有些困难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倒是觉得端妃不像是其他宫妃那般攻于心计,相反的,她身上倒是映照出了几分纯真善良,段寒芜就是想拒之门外也不可能了。
“端妃客气了,本宫之前一直受你照顾,才应该要感谢你才是。”段寒芜由衷的开口,转头扫了扫,“怎么不见婉贵人?”
“婉贵人现在也过的不错,每日摘花扑蝶,再就是和嫔妾下棋,比起那争风吃醋的生活,现在要好多了。”端妃点头笑着,“婉贵人一直都没有得到过圣宠,嫔妾想着能不能将她送出宫去,不在这里煎熬。”
段寒芜一愣,“端妃,这你可要考虑清楚,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的罪名。”
“嫔妾自然是知道的。”端妃引着段寒芜到一边坐着,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含笑道,“今个就和皇上商议看看,想必皇上是不会拒绝的,嫔妾了解他。”
段寒芜呼吸一窒,了解他?是有多了解他?她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茶水,听端妃说话。
“只要劝说了皇上,婉贵人就可以出宫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了。”端妃笑眯眯的说着。
段寒芜心口一凉,是啊,那些未得到宠爱的女子可以通过端妃出宫,但是她呢?她需要谁来认可才能出宫?脑子突然想到今早纪长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顿时脸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灼热,半天才喃喃道,“端妃还真是了解皇上,难道说你们自小就认识了?”
端妃含笑,“是啊,嫔妾和皇上是一起长大的。”端妃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眉眼带笑,表情也是万般温柔,“皇上小时候当真是和现在一样,不苟言笑呢,多少个人都说这个孩子真不可爱,但是嫔妾知道,皇上一直都努力的学习,想要像父皇一样做个好皇帝。”
“端妃对皇上的感情,当真是很深。”段寒芜尴尬的笑笑,这个话题她没什么能插上话的,毕竟自己了解的纪长情根本不多,至于端妃说的那个隐藏的面自然也无从知晓。她看着这样子的端妃,突然呐呐的开口道,“本宫看皇上经常留宿在端妃宫里,想必是很喜欢端妃你的吧?”
端妃一愣,转头瞧着段寒芜笑,突然眸子转了转,疑惑的眨眨眼,“皇后娘娘可是吃醋了?因为皇上总是留宿在嫔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