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心口一跳,旋身直接到桌子旁坐下,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自然是吹吹风,在屋子里憋了那么许久,有些不舒服。”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慌张的,一向不喜欢骗人的段寒芜克制着手心里出的冷汗,只能祈祷着方才纪长情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不然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舒服?”纪长情显然没发现段寒芜那个蹩脚的借口,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三个字上,他凑上前伸手摸了摸段寒芜的额头,“是不是舟车劳顿有些累了?”
段寒芜一愣,下意识的赶紧点点头,随后睁着小鹿一般湿润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更不应该吹风。”纪长情失笑的摇了摇头,伸手刮了刮段寒芜的鼻尖,“身子不舒服就要睡觉,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呢,知不知道?”
段寒芜赶紧乖巧的点头,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送走这个大神。刚这么一想,她身子一轻,转眼间便被纪长情打横抱了起来,段寒芜惊慌失措的环住纪长情的脖子,口齿不清晰的开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了让我睡觉的吗?”
纪长情眉眼带笑,很满意她这个反应,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跟前,轻手轻脚的放下段寒芜,还将被子给她盖上,掖了掖被角,伸手揉了揉段寒芜的头发,才低低的开口道,“睡吧,养足精神。”
“那你呢?”段寒芜问道。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睡着了再出去,可好?”纪长情难得这般温柔的跟她说话,像是侵染了蜜罐子,甜到醉人。
段寒芜忙点头,只要不是对自己行为不轨,做什么都行。她直接闭上眼睛,还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纪长情知道她睡不安稳,索性离远了些坐着,倒了一杯茶水小酌了起来。虽然茶水已凉,不过看到段寒芜这般怯生生的模样,倒是觉得茶水都分外的香甜。
而段寒芜则是在心里高度紧张,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纪长情听到声响,不由的一笑,走过来再给她整理了下被子,便转身离去,眸子却闪着一瞬而过的冷冽。
第二日,段寒芜是在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被吵起来的,她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哀怨的从榻上走下来,腿脚不利索只能迈着细碎步子过去,刚打开门就看到珍珠一张包子脸面对着自己,模样像是要哭了。
“大清早的,怎么了?”段寒芜还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呵欠。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珍珠着急的功夫顾不得其他,含着泪说道,“皇,不!公子被人抓走了!”
段寒芜一愣,眸子快速了眨了几下,“什么?纪长情被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珍珠带着浓重的哭音,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方才我们在楼下吃东西,突然闯进来一伙儿绸缎锦衣的人,为首的是个样貌清秀的姑娘,不过那姑娘当真是很野蛮,冲进来问掌柜要了吃食就坐下吃。那个姑娘四处看,偏巧就这般看到了公子,二话不说就来搭讪。”
段寒芜不由的一乐,合着纪长情这张脸到了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的材料啊!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挨了多少年轻少女的搭讪了,而她因为纪长情的关系也受了不少白眼。说来也是,她样子这般丑,站在纪长情身边才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而她是牛粪,纪长情是鲜花。
“那然后呢?”段寒芜明显还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干脆转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去,胡乱的擦了擦唇边的水,笑着开口。
珍珠瞧见段寒芜的模样,不由的皱皱眉,这才继续开口,“公子丝毫不待见那姑娘,姑娘脾气一上来竟然要挥手中鞭子打公子。好是顺子公公出面,才拦下了那个姑娘。然后、、、”
“然后什么?继续说下去。”
“然后周围的家丁便一拥而上,那个姑娘直接恼羞成怒,将公子他们抓回去了!”珍珠终于是说了重点,急的掉了眼泪。
段寒芜闻言,拄着下巴开口道,“原来不是看上纪长情的容貌了啊!看来是他性子冷漠激怒人家姑娘了。”
“主子,现在可怎么办啊?”珍珠走过去捏着段寒芜的手腕摇晃着,“若是皇上出了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段寒芜随意的挥了挥手,“没事没事的,有顺子在他不会有事的。”段寒芜又喝了一杯水,转头便是看到珍珠一脸委屈的模样,惊的差点把口中的水喷出来,她擦了擦漏出来的水,“珍珠你干嘛这副表情,好像我把你怎么了一样。”
“娘娘是不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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