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收拾干净,突然看到身边的狼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叼了一条鱼出来,先是用前爪使劲一拍,随后双脚一齐踩下去,生生的将鱼踩碎,里面的污秽物都撒了出来,做完这些后,狼崽像是邀功一般的对着段寒芜摇摇尾巴。
“你真是的!”段寒芜哭笑不得,赶紧从狼崽的爪下抢下那条破烂不堪的鱼,倒是踩得很干净,省的自己收拾了。
另一边的珍珠恼恨的瞪着狼崽,却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走到一边抱了点柴草放到锅底下,伸手点燃火折子,丢进去,还一个劲的往里面加柴草,浓烟呛得珍珠直咳嗽,不稍一会儿的功夫她眼睛就红了。珍珠伸手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到自己周围有什么异动,转眼一看,那只狼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正用自己的后爪子拼命的刨着柴草,很快的一堆柴草就被它刨了进去。
珍珠惊异的看着面前这只狼崽,火苗很快就燃了起来,很旺盛。狼崽一脸骄傲的瞪着晶亮的眸子看珍珠,身后长长的尾巴摇来摇去,很是憨厚。饶是珍珠这般厌恶狼的人看都这副画面也忍不住的笑了笑,随后发现自己不对劲,赶紧咳嗽了几声,却对上段寒芜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尴尬的赶紧转过头,硬邦邦的伸手在狼崽脑袋上摸了摸,它的毛竟然意外的柔软,让珍珠有些爱不释手。
“嗷呜!”狼崽很是舒服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尾巴依旧是不断的摇晃着。
段寒芜不由的轻轻一笑,珍珠果然是孩子性格,这狼崽这般可爱定然不会让他厌恶,于是也就转头继续做的饭。
“娘娘,公子醒了!”顺子突然掀开马车帘子冲段寒芜喊了一句。
段寒芜赶紧放下自己手里的勺子,提起裙摆慌慌张张的朝着那边跑过去。狼崽转头疑惑的盯着段寒芜的身影,也默默的跟了过去。
掀开马车的帘子,纪长情依靠着车窗坐在那里,脸色依旧是苍白,流了太多的血始终没恢复过来。他抬眼见到段寒芜,不由的轻笑,“寒儿。”
“纪长情!”段寒芜直接扑了过去,瞬间便是眼泪在眼圈里转悠,“你怎么样?可是肩膀还疼吗?”
纪长情失笑,摇了摇头,“不会疼,你不是已经给我上了药吗?再说刚才已经睡了好一会儿,精神也好多了。”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段寒芜嗔怪的瞪着纪长情,“我不值得你为我这般拼命,若是有下次,便不要这般护着我了!你是一国之君,万万不可有事,知道吗?”段寒芜见到纪长情无事,忍不住开始碎碎念了起来,像是个年迈的老妈妈。
纪长情忍着心底的笑意,“可是危急关头,你叫我如何克制的住不去救你?若是我这条命能换回来你安康,那这辈子也是值得了。”纪长情话音带着虚弱劲儿,可依然掩饰不住那深深的柔情。
段寒芜不由的俏丽一红,赶紧把眼睛看向别处,“那也不可以那样做,说也不许说!”
“寒儿,你脸红了。”纪长情毫不留情的戳穿段寒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反手将她揽进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差一点,我便再也看不到你了。”
段寒芜身子一颤,“不许你乱说,你是帝王,注定会长命百岁的!”
纪长情淡笑不语,只是紧了紧自己的怀抱。突然感觉一道陌生的视线朝着自己看过来,倒是没有敌意,相反带着一丝丝的不解和疑惑。纪长情转头便对上了一双墨绿清幽的瞳孔,一愣。
段寒芜察觉到纪长情的呆愣,疑惑的坐起身子,转头便看到他们一人一狼相互对视着,便哭笑不得的开口,“你怎么跟着我进来了,不是和珍珠好好在一起的吗?”
“这只狼是、、、”纪长情显然脑子还没转过来,看着那狼崽湿漉漉的眸子,可爱的紧,看着也毫无杀伤力。
段寒芜走过去伸手抱起那只小狼崽,含笑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瓜,便和纪长情解释道,“这是之前和珍珠才野菜的时候看到的幼崽,浑身都是伤口,没人照顾。至于父母,我觉得应该是昨夜死掉的那些狼其中几只,这孩子还这么小,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我便把它抱回来了。”
“寒儿倒是心肠好,竟然会收留这嗜杀的狼。”纪长情淡雅的一笑。
段寒芜一怔,转头问道,“难道我不可以带着它吗?公子?”
纪长情笑着开口,“我倒是无所谓,随时都可以杀了它,带着也无妨。不过珍珠那边,是不是、、、、”
“珍珠没关系,她似乎和这孩子关系好多了,最起码不再喊打喊杀就足够了。”段寒芜亲昵的握了握小狼崽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