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伸手擦了擦冷汗,甩甩自己身上的衣摆,直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啊,臣只是为了皇上和娘娘才这么做的,请娘娘明察!”
段寒芜含笑的掩住自己的唇瓣,今日她并未戴着面纱,将自己的脸完全露出来,穿着很是朴素,看着倒是很亲和,但是无形之中却带着专属于皇室的威慑力。她笑着开口,“巡抚大人这是做什么?本宫也没说什么,你为何要跪下?”
巡抚抬头瞧了瞧一脸和颜悦色的段寒芜,一边的纪长情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己小酌着酒水。他咽了一口唾沫,“臣,臣是一心一意为了皇上和娘娘着想。”
“本宫知道了,你快起来。好好的家宴闹得这么严肃做什么,本宫和皇上最不喜欢一板一眼了。”段寒芜看了一眼巡抚,伸手推了一下纪长情,示意他说话。
纪长情喝下手里的酒,才懒洋洋的开口道,“是啊,寒儿说的没错,你别动不动的就下跪,看的当真是好生的碍眼。”
“是是是,臣这就站起来。”巡抚冷汗涔涔的站起身子,他实在捉摸不清面前这帝后的想法。只能默默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一边冷眼旁观的苏蕊没说话,只是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她不是不知道自家爹爹要自己来是做什么的,无非又是商量入宫,她索性也懒得打扮,直接素面朝天的端坐在那里,也不理会自家爹爹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示意,默然的吃着面前的东西。
巡抚见到自家女儿一丝反应也没有,顿时来了火气,却又不好当着皇帝皇后的面上发,只能豁出去自己的脸面,主动出击了。饭菜吃了半晌,巡抚便突然站起身子说道,“皇上,娘娘,臣有事请求皇上娘娘应允。”
纪长情和身边的人对视,便知道巡抚要提的是什么了,不过出于对他的配合,问一嘴也没什么毛病的。“爱卿直说便是,朕和寒儿听着呢,若是有难处大可说出来。”段寒芜瞪了一眼表面仁慈的纪长情,这时候倒是会出来装好人了,是吧?之前做什么来着?
巡抚转头看了看一边静坐着的苏蕊,这才上前一步开口道,“皇上,上次臣恳请皇上给蕊儿的婚事、、、您看蕊儿也是老大不小,和皇后娘娘一般大,娘娘不也是和皇上在一起了吗?所以臣就想着、、”
“哦?你是想要朕为她指婚?”纪长情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问了一嘴,眸子微微勾起,便是看到一边稳如泰山的苏蕊也显然是坐不住了,她一张俏脸瞬间白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瞧瞧纪长情。她现在有些拿不准,段寒芜是不是在帮他们,有没有和皇帝通过气了。
巡抚赶紧摇摇头,“皇上,臣不是那个意思。蕊儿和娘娘显然很投缘,在臣面前也经常夸赞娘娘,臣想着若是能让小女入宫陪伴皇上,她和娘娘是不是就更亲密一些了,也好过自己在家中、、、”
“所以巡抚的意思是要将蕊儿送到皇上身边?”段寒芜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那眸子里像是射出了万道寒光。竟然让巡抚看的浑身颤了三颤,不过巡抚是什么人,大风大浪也是见得多的,他自然不认为皇后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家女儿入宫。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的确是这个意思,娘娘和小女难道不是很投缘吗?”巡抚丢出了一句话。
段寒芜抿着唇瓣,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算准了自己不会让苏蕊难堪,便丢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不过她段寒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惹着了,那便要承受后果。她颦蹙了一下眉头,瞧着苏蕊说道,“本宫自然是和蕊儿很投缘,和她就像是许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亲上加亲自然是好,不过皇宫不太适合蕊儿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儿。”
“寒儿的意思是?”纪长情很配合的问了下一句,没给巡抚插话的机会。
段寒芜笑着点头,“皇上,臣妾有个弟弟,为人憨厚老实,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让蕊儿许了本宫那弟弟,这岂不是亲上加亲?就连皇上您也是蕊儿的姐夫,这不比要她入宫要好得多?”段寒芜说完转头递给了苏蕊一个安心的眼神,苏蕊见状才稍微安心下来,挂着恬淡的笑意。
巡抚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皇上,小女自小便是熟读女戒女训,也一直期盼着可以陪伴在君王侧、、、”
“难道本宫的弟弟就这般不堪,连你一个女儿都配不得了?”段寒芜再次出言打断巡抚的话,脸色也冷了下来,轻咬着唇瓣,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巡抚一看,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赶紧跪下来,“娘娘请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小女的意思,臣一向是疼爱女儿的,没办法才出言顶撞,请娘娘恕罪!”
段寒芜弯了弯唇,给了苏蕊一个眼色,苏蕊会意,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她骤然站起身子,朝着段寒芜和纪长情福了福身子,轻柔的说道,“皇上,娘娘,容臣女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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