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楼下吃饭的时候,段寒芜一直都在愣神,看着满桌子的菜色只是草草的夹了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东西,丝毫提不起精神。珍珠倒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开心,还时不时的帮着顺子夹菜,纪长情原本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喝茶,碍于不是自己钟爱的口味,也就陪着酒水吃了起来,他抬眼便是看到段寒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皱了皱眉,“寒儿,你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被点名的段寒芜赶紧抬头道,“不是不是不是,这的饭菜很好吃,没有不合胃口。”
“那你为何魂不守舍的坐在那?”纪长情问道,转头看看在那里胡吃海塞的珍珠,嘴角一抽,“珍珠,你这吃相当真不是个女子的模样。”
珍珠含着一大口饭,又夹了一口糖醋鱼,嘴里满是饭,诧异的看了一眼纪长情,支支吾吾的开口,“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纪长情无奈的扶额,“你们下午出去可是遇到了什么?你快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看着便倒胃口。”
珍珠闻言,赶紧加快咀嚼速度,一大口便生生的咽了下去,还不忘记喝口水,才缓过气的说道,“公子,今日下午珍珠可是和主子去采购衣物了,当真是好辛苦的!只不过珍珠吃饭稍微粗鲁了一点点,那也是情理之中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倒是说说看,下午都碰见什么了?你瞧瞧你家主子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纪长情看着珍珠圆滚滚的模样,忍不住的喷笑,“照你这样子下去,看来到时候出宫也是嫁不出了。”
珍珠不满的撅了撅嘴,她不敢瞪纪长情,也没有那个胆子,若是瞪了当今皇帝,那自己这条小命当真是保不住了。她转头瞧了瞧一粒饭一粒饭吃东西的段寒芜,笑嘻嘻的开口,“主子啊,你要是想去看庙会直接和公子说不就完事了,何必要自己在那里发呆呢?”说完这话,她便转头对着纪长情开口道,“今下午去买衣服的时候,正好碰见摆设庙会的人了,主子这便来了兴趣,不过公子,明日清早不是要走了吗?是不是没用功夫去凑热闹啊?”
“我不是一定要去的,不用迁就我。”段寒芜回过神,瞪了珍珠一眼,赶紧摆摆手说道。
纪长情闻言倒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庙会?听着当真是有趣,我也许久没有逛过庙会,不妨耽搁一天,明日看完庙会我们再出发也不迟。”
“公子,可是朝中、、、、”顺子听到这话,有些不赞同的开口。
“哎,难得寒儿有想要去看的东西,我无论如何也要满足她的,是不是?”纪长情含笑的开口,又是一副轻佻的样子。顺子失笑,摇了摇头。
段寒芜瞬间脸色又是一片通红,咬着自己筷子不语,只是低着头闷声吃着碗里的东西。突然眼前多了一片菜叶子,抬头便撞入纪长情含着笑的眸子里,段寒芜脸色更是一烫,恨不得钻进地下才满意。一顿饭便是这么尴尬的结束了。
夜晚,吹着的风分外的冷清,外面的花能开的都凋谢了,只剩下一片绿色,那绿色的苍翠也变黄了不少,萧瑟一片。屋内烛火下,两个人盘腿而坐,面前放着一个棋盘,一人执子深深皱着眉头,随手便是落下一子。
“公子,明日为了看庙会耽误了赶路当真好吗?”顺子从旁边捏过一个棋子草草的放下,也无暇顾及棋局。
“哲文,你走神了。”纪长情淡笑着,伸手落下一子,拾起顺子一方的几个棋子,“若是再这般不小心,这局便是我赢了。”
顺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哪有那个心情和他下棋?“公子,你明明知道明日的庙会兴许会是暗藏杀机,您还要去?”
纪长情不可置否的提了提眉毛,“我知道。”
“知道我们还不赶快走?”顺子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快要死亡了,面前的正主人家根本就不买账,还一副天高云淡的样子,他自己倒是心急如焚。
纪长情颦蹙了一下额头,再落子,有拾走顺子几枚白棋子,笑着开口道,“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我们出了这宿州便能安全吗?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路上他们都在跟踪我们,只不过一直不下手,倒是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急着会皇朝的。”顺子干脆不下棋了,直起身子看向一边悠闲的纪长情,“这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公子来的,只不过不知晓是何处人,公子说会不会是藩王派来的?”
纪长情微微一笑,“不会。我当初听了寒儿的话将质子送回去,眼下他们焦头烂额都来不及,哪会有时间派人来暗杀我?”随后他伸手拿过一边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再者,他们还留着我有用处,不是吗?”
“既然这样,我们的线索便是又断了,难道公子都不担心来者是何人吗?”顺子依旧不放心。
纪长情站起身子,负手而立,背对着顺子,“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能说,他们非死不可。”
顺子无言,他只顾着着急挚友的生死了,倒是忘记眼前的人是当朝最为尊贵的天子,他是九五之尊,深知帝王之术的皇帝,权谋在他眼里无非就是雕虫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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