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不变应万变,或许这次能知道是谁,你先不要这般警惕了。”
“可是公子,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危。”顺子满脸的不赞同。
纪长情高深莫测的一笑,“谁会安危还不知道,难道不是吗?”
随着人潮不断地涌动,几个人越发的朝人多的地方进发,到了最后都是人挤人的热闹,前面有舞狮子和杂耍,另一边是皮影戏,许多人聚集在那里观看着,段寒芜来了兴趣,甩开珍珠的手,自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还是差点被人给挤得摔倒。台上放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个皮影剪得栩栩如生,幕后的人挥舞着几根木条便支撑起那两个皮影,只看见面前的两个皮影亲亲密密、如胶似漆。段寒芜看的一时间失了神,突然身边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她脚下一个重心不稳,眼看着便要摔倒。随后一只胳膊从旁边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硬生生的抱了个满怀。段寒芜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子,伸手扑了扑裙子上的褶皱,刚要抬头道谢,却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睛,段寒芜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惊诧的低语,“许鸠合?”
“这么不小心,会吃亏的。”许鸠合不理段寒芜,转目光盯着台上的皮影戏,见到段寒芜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盯着自己,他不看段寒芜,嘴角却是微微翘起,“怎么?许久没见到我,可是觉得想念了?”
段寒芜吃瘪,偏过头不去看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莫要乱说!”
“那你这么深情的看着我做什么?”许鸠合显然没有放过段寒芜的打算,依旧是面带笑意的开口,“看的小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段寒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许公子,你当真是想多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而已。”
“怎么?只准你陪着纪长情来看庙会,不许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来看看?”许鸠合玩味的挑了挑眉,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段寒芜不愿再和这个男人说话,说的再多到他脑袋里都变了问道,索性段寒芜就不再搭理许鸠合了,只是转头津津有味的盯着那个皮影戏。
“为何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纪长情他们呢?”许鸠合左右张望了许久,始终没看到纪长情,于是不得不低头凑到段寒芜耳边问道。
段寒芜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喷洒过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不要紧,直接踩在石子上,仰头便载了下去。许鸠合想伸手拉住她已经是晚了,段寒芜就这样生生的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的痛呼了一句。
不远处的纪长情眸子一扫,耳朵敏锐的听到了段寒芜的身影,毫不迟疑的丢下身边和自己议事的顺子,抬腿便大步流星的过去。皮影戏那边已经围着许多人,段寒芜坐在那里哀怨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正想开口骂许鸠合,却惊异的发现人不见了。
“寒儿,寒儿!”纪长情大声呼喊着走进来,眼尖的看到段寒芜狼狈的坐在地上,眸子一紧,赶紧的过去,伸手扶起段寒芜,“怎么样?有没有摔疼了哪里?”
段寒芜伸手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尘土,笑着摇头,“我没事,就是人多挤得摔了一跤,这皮影戏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走吧。”段寒芜下意识的不愿纪长情留在这里,生怕许鸠合藏在暗处会对纪长情不利,于是便扯着纪长情的袖子,“珍珠和顺子呢?我们去找他们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上路吧。”
纪长情狐疑的看了看段寒芜,伸手抹了一把段寒芜脸上沁出的汗珠,“你怎么了?为何会出了这么多的汗?”
“天气太热了嘛,再加上人多,难免会出汗,我们还是走吧。”段寒芜依旧拉着纪长情的衣袖。
“那好,我们走。”纪长情颔首,突然打横抱起段寒芜,吓得她花容失色,他却毫不在意的抱着她走出人群中。段寒芜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被包围着的皮影戏台子,心底暗暗的希望着许鸠合不要出现,她会很难做。
顺子见到两人出来,赶紧迎上去,“公子,娘娘怎么了?”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段寒芜回答道,伸手推了推纪长情,“公子,还是放下我吧,毕竟这是大街上,被人看到不好。”
纪长情闻言,点点头,这才将段寒芜放下来。珍珠这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疯了,放眼一看全都是人,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珍珠。段寒芜皱着眉,“这疯丫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找找珍珠。”顺子福身,得到纪长情的眼神之后才转身走入茫茫的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