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宫呆了一整晚,段寒芜身心疲惫,便让珍珠给自己打了热水泡澡,她解开自己的衣带,直接泡到浴桶里,一股热气从下面直接冲到头顶,段寒芜趴在浴桶边缘沉沉的呼吸了一下。果然是很舒服,好像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伸手在自己雪白的藕臂上来回轻抚着,脸上的胎记已经慢慢变浅,整个人像是白玉一般的美好,容颜也颇为俏丽,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难掩的气质。水面上铺散着事先摆好的花瓣,整整齐齐的飘在上面,带着阵阵幽香。段寒芜喜欢海棠花,便之前叫珍珠采集了许多海棠花风干,留着自己泡茶洗澡之用。她喜欢海棠花淡淡香气弥漫着的感觉,好像就可以这样远离俗世远离喧嚣一般。
“砰!”突然的,窗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吓了段寒芜一跳。
“谁!”段寒芜警惕的将自己半个身子沉入水中,眸子像是猎鹰一般的盯着窗口,咬了咬唇瓣,不会又是那许鸠合吧?自己不是已经和他讲清楚了吗?为什么还会来?这么想着她已经没有泡澡的欲望,直接捞过一边放着的纱衣草草的将自己围住,当下便从水里走出来,怒气冲冲的走到窗口,打开窗子,一股属于夜晚的冷风吹过来,段寒芜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她依旧是瞪着眼睛看向窗外,此刻她脸上的胎记还没有恢复过来,整张脸都白皙可人,宛然是个绝世美人。她咬着唇瓣气恼的探出头四处张望,恨声的说道,“许鸠合,我不知道你来还有什么目的,告诉你,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声音稍微拔高的叫喊完,段寒芜旋身就关上窗子,恨恨的坐在榻边。
这个许鸠合每次都挑自己洗澡的时候来,当真是无耻!
窗口角落处躲着的胤齐疑惑的眨了眨眼,“许鸠合是谁?”他疑惑的抬眼看看那个烛火通明的房间,没错的,那眉眼分明就是阿秀婶娘的容貌,婶娘当时就是那副姿容,艳绝天武,才情绝世。原本胤齐看到段寒芜左肩膀上的黑痣还有些怀疑,要知道,也会有两个人长着同样的痣,但是看到那段寒芜的惊鸿一面,瞬间就让胤齐乱了心跳。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滚滚灼热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堂妹,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说完他身影迅速一闪,消失在黑夜里。
屋内,段寒芜还在那里气恼的骂着许鸠合,殊不知门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口中怒骂着的人。屋檐上,匍匐在上面的黑衣女子转头看了看胤齐消失的方向,眸子闪着一丝复杂。公子说过只负责保护段寒芜的安危,天武国的人可以不必管,但是当真可以这么放任吗?都达到偷看段寒芜洗澡的地步了,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和公子报告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处理。
这边,段寒芜骂累了就干脆倒在榻上闭幕眼神,身子骤然放松下来,突然的,她闻到了一股酒气,那般的浓烈。还没等段寒芜反应过来,自己便被抱入一个充满酒气的怀里,她惊恐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纪长情醉眼微醺的样子,她心头一悸,有些惊惧的说道,“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纪长情醉醺醺的开口,不得不说,醉酒的纪长情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原本就完美的承袭了扶莲的绝色,姿容也是艳绝无双,薄唇微红轻轻的半张着,吐出一股带着酒气的味道。
段寒芜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纪长情,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抗拒的伸手推了推纪长情,声音细如蚊蝇,“皇上,你喝醉了。”
“我醉了吗?我没醉。”纪长情将段寒芜大力的搂在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媚眼如丝,妩媚动人,身为男子的纪长情变成这副模样,段寒芜有些不习惯。纪长情伸手环住段寒芜的腰肢,一点点的向上摸索着,唇瓣触碰在段寒芜的耳际,轻轻的呵了口气,“我今日只是和哲文小口小口的喝了几杯罢了,根本就没醉。”
段寒芜依旧是伸手推着面前醉酒的男人,她有些抗拒这样子的纪长情,“你不应该来这里的,回养心殿好好休息吧,皇上!”
“寒儿,你是不是讨厌我?”纪长情旋即挂着一副委屈的模样,凤眸扑闪扑闪的眨着,段寒芜瞧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气血冲上大脑,就要流鼻血了!她伸手赶紧的捏住鼻子,转过头不去看面前这个妖媚的男人,纪长情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段寒芜,“寒儿,你的月信是不是走了?不妨我们今日、、、、”
段寒芜吓得浑身一颤,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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