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的滑落,盖住了榻上两个交缠的身影。床榻边,还有件件散落的衣衫,一片狼藉,带着别样的味道。
天还没亮,段寒芜便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屋内依旧是燃着红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糜烂的味道,段寒芜枕着纪长情的胳膊,抬眼便能看到睡得酣畅淋漓的俊颜。她抬眼瞧了纪长情一眼,忍不住的红了脸颊,唇瓣也泛起了瑰丽的粉色。她强忍着疼痛的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从榻上爬下去,努力不去吵醒睡得香甜的纪长情。她迈下床的一刹那,脚上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的低低哀嚎了一声随即赶紧捂住自己的唇瓣,下意识的转头看看纪长情。纪长情只是微微皱皱眉,便翻了个身子睡了过去。段寒芜失笑的摇摇头,随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好,自己的衣衫则是换了一身崭新的罗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边安放好了的纪长情的衣衫,竟然忍不住的浮想联翩,脑子里回想着昨夜的片段,再次忍不住的红霞飞落满脸,她羞怯的拍打了几下脸蛋,才打散了想法。
此刻距离天亮还早,段寒芜早就是了无睡意,走到烛台旁边熄灭了蜡烛,这才轻悄悄的开门走了出去。天色亮的越来越晚,这时候天边还有几颗星子,带着微弱的光彩。段寒芜索性裹着披风坐在庭院里,静默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色,虽然没有夏季那般美丽的花,但是坐在这里,呼吸着阵阵青草的气味儿也不由的心旷神怡。
“娘娘?”一道声音在段寒芜身后响起。
段寒芜回头,只见到揉着眼睛的珍珠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便微微一笑,“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奴婢一直都这个时间起来啊。”珍珠疑惑的眨眨眼,走过来坐在段寒芜的身边,“起来做早饭,时间一过便是天大亮了。”说着珍珠伸了个懒腰,“倒是娘娘,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想起自己房间里睡着的纪长情,段寒芜神色温柔的弯弯唇,“一个酒鬼霸占了我的房间,你叫我怎么睡?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坐在这里看日出来的好。”
“娘娘,您不可以对奴婢自称我的!”珍珠摇了摇手指头,示意段寒芜改正,“珍珠是奴婢,是不能和娘娘平行的。”
段寒芜失笑,伸手敲了珍珠一个爆栗,“哪有那么多讲究的,整日装成那副样子也真是很累,只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讲究这些了吧,就像之前在民间一样,可好?”
珍珠犹豫了一下,才轻微的点点头,“娘娘,您刚才的意思,可是皇上在、、、、”
“恩,他似乎昨夜应酬喝多了,现在睡的酣畅,估计一会儿到了上朝时间都起不来了。”段寒芜低低笑出了声音,“你先去给皇上准备一碗解酒汤吧,估计他一会儿醒了会头疼的。”
珍珠闻言点点头,“那好,珍珠现在就去准备了,娘娘您多加一件衣服,千万不要感染风寒了。”说着珍珠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段寒芜身子上,才笑着转身离开。
段寒芜微微一笑,伸手裹紧了披风,倚靠柱子呆呆的望着那天那残剩的星星。
天气果然是冷了呢。
纪长情幽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他撑起自己的身子,发现头痛欲裂,便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等到清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他凤眸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刚想下床,就听到门口传来阵阵的敲门声,还不等纪长情回答,珍珠就探着个脑袋瓜凑进来,对着他笑眯眯的说道,“皇上您醒了啊?奴婢刚刚给皇上煮了解酒汤,要不要喝点?”
“珍珠?”纪长情看到珍珠才发觉自己在飞凤阁,他狐疑着自己什么时候来的,便对着她点点头。珍珠赶紧手脚麻利的端着解酒汤走进来,笑着双手递给纪长情。纪长情头疼的很,懒得和珍珠说话,直接端起一碗仰头喝了下去,一碗解酒汤下肚,瞬间觉得身子好了不少,脑袋也清明了许多。喝完了,将碗递给珍珠,眼睛便四周的看着,狐疑的问道,“皇后呢?她人怎么不在?”
珍珠闻言微微一笑,“您说娘娘啊,娘娘知道皇上喝酒宿醉难受,便主动下厨给皇上做吃的去了。”珍珠说完便是微微一笑,“皇上今日早朝还来得及,吃过了早饭再去吧,现在距离天亮好有好久呢,可能是天亮的晚的缘故。”
“恩。”纪长情眸子幽深一片。段寒芜去给他做早膳去了?她不是在和自己置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