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垂着脑袋从段寒芜卧房走出来,想到刚才段寒芜失魂落魄的眼神,忍不住站在门口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低头就看到幽瞳睁着幽绿的眼睛盯着自己瞧,珍珠便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指着幽瞳的脑袋气呼呼的,“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自己打自己耳光的啊!”
幽瞳不明所以的看着珍珠,显然是没懂珍珠是什么意思。
珍珠则是蹲下身子和幽瞳平视,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面前的狼头,“你倒是好了,吃喝不用愁,天天安安稳稳的睡大觉就好,可是娘娘呢?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我就是知道,娘娘心里很不好受,表面还是和我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指不定在屋子哭成什么样子呢!”说着珍珠伸手抱起了幽瞳,突然觉得这狼比之前更重了,到底吃了多少东西才突然爆肥的?珍珠眉头微微一皱,便抱着幽瞳朝厨房走,喃喃的说着,“我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多做些好吃的哄娘娘高兴了。”
她这边抱着幽瞳走,还没走几步,抬眼就看到韩哲文一身墨色衣衫的站在那里,背对着阳光,身躯显得有些不真实。珍珠愣了愣,心口突然跳快了几拍,丢下幽瞳,赶紧快步的走过去,等到近了才看出来,真的是韩哲文。当下珍珠便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开口,“韩大人。”
“珍珠。”韩哲文声音淡淡的,抬眼望了望段寒芜屋子的方向,问道,“娘娘如何了?”
珍珠眸子闪了闪,摇了摇头,“娘娘一点也不好,昨晚开始就很少说话,现在也是强颜欢笑,珍珠好不容易从御厨房那里抢了只兔子逗娘娘开心,可是因为珍珠最笨,把皇上昨天留宿在连贵人那里的事说出来了,娘娘好像,现在更不好了。”
“是吗?”韩哲文反问了一句,“这样也好。”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和段寒芜说这个消息,没想到珍珠倒是比自己先说了,也免了自己见到段寒芜尴尬。他抿着唇角,朝着那边看了看,虽然韩哲文对段寒芜的印象很好,不过都是各自为营,哪怕段寒芜心里不是这样想,韩哲文也不允许扶风出一点事,不允许纪长情有事。他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珍珠绯红的脸颊,恢复了往常笑着的模样,“珍珠你就多辛苦点,好好照顾娘娘吧,若是皇上什么时候气消了,想必就会来和娘娘和好了。”
珍珠闻言,欣喜的上前揪住韩哲文的袖子,“真的吗?大人说的可是真的?皇上还会来飞凤阁?”说完她才惊觉自己逾越了,仓皇的松开自己的手,有些忐忑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犯怵。
韩哲文瞧见珍珠表情不是太好,不以为意的笑笑,“无碍,珍珠什么时候对我这般毕恭毕敬了,原本是顺子公公的时候,珍珠不也是跟我有说有笑的吗?怎么,变了身份之后就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可是因为厌恶我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珍珠一着急连着说了三次,脸蛋因为焦急已经转变了颜色,眸子里也隐隐约约的闪着泪花,怯懦的开口,“韩大人今时不同往日,珍珠乃是一介宫女,自然不敢和大人等同而言,也是要对大人恭恭敬敬。怎么会有厌恶大人的心思呢?大人实在是想多了。”
韩哲文一愣,“珍珠,你是何意?”
“大人,珍珠虽然愚钝,但还是知道尊卑之分,也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珍珠一直喜欢顺子公公,觉得他像是个哥哥一般的疼惜照顾,很好。”珍珠咬着唇瓣,第一次鼓起勇气把自己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她眸子里含着细微的泪花,盯着韩哲文说道,“珍珠倾慕的是顺子哥哥,不是韩哲文韩大人,不是身段高贵谈吐文雅的韩大人,是那个傻兮兮只知道笑的顺子哥哥。”话音刚落,珍珠眼角的泪滴簌簌的落了下来,沾湿了两人站立着的地面。
韩哲文没说话,目光幽深的看着面前的珍珠。
“大人,珍珠之前一直都没有说,现在想想真是太好了。若是当初和您说了,现在我们应该没有办法这般自如的谈话了吧?”珍珠说着,宛若是一夕之间长大了。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单纯过,往常那没头没脑的大笑,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为了博人眼球,而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在这个皇宫生活下去。她受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也厌倦了勾心斗角,不仅是妃嫔,宫女之间也存在着明争暗斗,她累了,倒不如安安分分的侍奉在一边,在厨房那一个小天地里尽情的发挥,自如的装一个小傻子。她是珍珠,璀璨如星的珍珠,若要这样,她倒情愿做一颗石头,隐匿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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