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文闻言微微一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娘娘,只求安生太平便不会有这么多算计,还想着要拉拢臣,这样算是娘娘要的效果吗?”
“不是的,本宫是被逼无奈。”连翘仓皇的解释着,“本宫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韩大人,本宫只是个贵人,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但若是一个巨浪拍打过来,本宫这船就彻底翻了。”连翘说的情真意切,一双带泪的眸子都隐隐闪动着无助。
韩哲文依旧是带着疏离的笑容,看着面前哭成泪人儿的连翘不为所动,依旧是坚定的开口,“若是娘娘想要保住自己不帆船,安安稳稳的呆在宫里,不求不争不斗才是娘娘最好的屏障。不要像什么有人倚靠的事了,臣一心忠于皇上,不会联合其他人来欺骗隐瞒。娘娘今日说的话臣会忘干净,今后还是不要有那个打算比较好。”韩哲文说完便抬步朝前走了走,末了回头对着连翘低低浅笑一声,清雅的嗓音缓慢的流淌,“臣之所以和皇后娘娘走的近,是和娘娘您不同的,最起码,皇后娘娘会给臣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利用。时间不早了,娘娘还是和臣去厨房取东西吧,久了皇上便不耐烦了。”丢下这句话,他在前面率先的走着,丢下了满脸泪痕的连翘。
当两个人端着东西进来之时,纪长情便瞧见连翘眼睛红红的,原本不想过问,却还是问了一嘴,“连贵人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韩哲文刚想解释,便被连翘给打断了,她生怕韩哲文会和纪长情多说什么,带笑的开口,“方才嫔妾去拿食物,被火熏了眼睛,这才双眼红红,让皇上看到嫔妾丑态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碍无碍。”纪长情随意开口,说着转头盯着连翘的眼睛,“眼睛可还好?没事吧?”
连翘心底浮起一股暖意,灿烂若莲花的对着纪长情微微一笑,“嫔妾没事,多谢皇上关心。嫔妾也是为了皇上,这样的小事不必在意。”说着她将手上扣着盖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韩哲文也把手里东西放上去。
“这是何物?”纪长情来了好奇心,盯着那盖着的东西问道。
连翘神秘的勾勾唇,“这两个是嫔妾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觉着皇上也应该尝尝来自民间的新鲜玩意儿,便做了这些,还不知味道好不好,若是不好,皇上不要取笑嫔妾才是。”
纪长情失笑的摇摇头,“连贵人就不要卖关子了,朕等了许久可是没有耐心。”
连翘闻言,也不卖关子,先是轻轻的打开最前面的一个,带着香气的几条烤鱼便出现在几人眼中,那泛着淡淡黑色的烤鱼,肚子部分已经被翻出来,露出鲜美柔嫩的白肉,光是闻着就知道连翘是花了不少功夫做这些的。她含笑着看着自己得意的作品,想着纪长情会很高兴,转头看看那个男人,纪长情却是在那愣神,眸子似乎没注意面前的烤鱼。
“皇上?”连翘疑惑的眨眨眼,不解的抬头看着韩哲文。
韩哲文眸子也跟着一凛,看看纪长情失神的模样,便知道他此刻心中想着的人是谁了,自己又何尝不是,那夜的烤鱼当真是极其美味,比起珍馐来分毫不差。
纪长情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烤鱼,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些片段。满眼带笑的段寒芜指着自己说他洁癖,还嘲笑他是富贵命,吃不下这平民百姓的糟糠之食,最后还是在马车里被段寒芜出其不意的塞进口中一块鱼肉,纪长情也破天荒的吃了三条烤鱼。还记得那次段寒芜瞧见纪长情吃鱼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那银铃的笑声划破天际,直到现在还在自己心里回荡着。
“皇上?”连翘见纪长情没反应,便又问了一句,“皇上您怎么了?可是不喜嫔妾做的这烤鱼?”
纪长情听到身边人的声音,才稍微回过神,转头看看连翘,眼神有些复杂,随后默不作声的看了看另外的一个盘子,半天才声音低哑的说道,“那盘是什么?打开给朕看看。”
“皇上不吃烤鱼吗?”连翘不死心的问道,她花了许久精心煨料的鱼,纪长情竟然一口也不动。但是连翘接受到来自纪长情危险的信号,便住了嘴,伸手揭开另外的一个盘子,纪长情眸子再次冻结住。那是一碗珍珠汤,带着热气缓缓的上扬,漂浮于上空,带着几丝虚幻缥缈。连翘闻了闻,满意的点点头,“皇上,这是嫔妾做的珍珠汤,小时候嫔妾便是喝着这东西长大,当真是极好吃的。您尝尝看。”
韩哲文看了一眼连翘,她是故意做这些东西的吗?为何样样都带着段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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