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脚下生风,走到偏厅的时候,便看到依旧是那一身翠绿色的于亭池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她眸子微微一闪,才按捺下焦急慢悠悠的走进去。刚迈进去,于亭池便眼尖的发现段寒芜,她平静如水,像是一尊圣洁的白莲花,对着段寒芜灿烂的挂着笑意,“娘娘当真是好睡眠,发生这么大的事娘娘还能安然处之,亭池佩服。”
“你来这不是为了对我冷嘲热讽吧。”段寒芜随意的一摆手,身边的侍女福了福身子,都走了出去,此刻的屋内只剩下段寒芜和于亭池两个人。她慢慢的靠近于亭池,不知为什么,瞧见她脸上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竟然觉得如此刺眼。她坐在于亭池身边,瞄了一眼她,淡淡的开口,“现在似乎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若是你没有想法,便不会来找我了,不是吗?”
于亭池微微一笑,“亭池就是喜欢娘娘的直白。”随后于亭池坐正了身子,此刻只有她们两个人,有什么话也可以明明白白的说,她转头看了眼段寒芜,声音终于冷淡下来,“这个浑水,你不要去趟。”
“什么意思?”段寒芜疑惑的皱眉,她不懂于亭池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何没懂你的意思。”
于亭池依旧是挂着那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娘娘,不必亭池说,娘娘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牵扯着南蛮,若是轻易就帮端妃的话,只怕不好脱身。”
“你如何得知我要去救端妃。”段寒芜不喜自己的心思被人偷窥到,有一丝不悦。
“从娘娘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于亭池依旧是带着笑的回答,丝毫不理会段寒芜的反应,“这件事从最初就有被捅破的危险,直到现在才被揭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眼下能救下端妃的除了皇上别无他人,别看亭池是圣女,关乎于国家的事亭池也无法干涉。唯一能期盼的只有皇上了,但是依照亭池对皇上的认知,他不会救端妃。”
段寒芜闻言眸子瞬间瞪大,“怎么不会,那可是他一奶同胞的姐姐,就算是太妃也会救的。你是不是想错了。”
于亭池唇角向上一勾,“娘娘,在皇室,有什么能比天子尊严更重要的事呢?”
这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巨石一般的在段寒芜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她木讷的盯着眼前温柔笑着的女子,突然没来由的心慌。于亭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是皇家丑闻,而且南蛮的皇子妃竟然变成当今皇帝的端妃,更何况还是皇帝的亲姐姐,这简直就是于理不合,一向重视种族关系和天子皇家尊严的扶风,势必不会允许陆元柒这样的存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静静的将她处理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再就是,纪长情的皇权,可以保护自己的姐姐。但是他会这样做吗?段寒芜摸不准。
见到段寒芜不说话,于亭池掩唇低低笑了几声,旋即站起身子,“亭池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就是担心皇后娘娘会卷入这个斗争中,才特意来提醒娘娘不要因为感情而迷惑。”于亭池拖了一段长音,随后瞥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段寒芜,才幽幽的道:“若是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感情坏了娘娘以后的大计划,可如何是好?”
段寒芜闻言瞬间清醒了过来,抬头满是不可思议,盯着于亭池的眼睛微微掠过一丝寒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大计划?于亭池,你都知道什么。”
“呵呵呵,娘娘误会了,亭池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其他意思的。”面前的这朵纯洁莲花染上了丝丝神秘色彩,逐渐变得有些暗淡,散着谜团气味。于亭池也不打算和段寒芜继续周旋,对着她稍微欠了欠身子,“话就说到这,亭池宫中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娘娘还是好好想想亭池的话比较好,免得引火烧身。”于亭池丢下这句话,便翩翩如蝴蝶一样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拉着一脸呆愣的翠兰离开。
珍珠站在门外不停的巴望着,眼见于亭池和翠兰离开,这才步履匆匆的冲进去,入眼的就是段寒芜有些怅然的眼神,“娘娘,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段寒芜扶着座椅站起身子,唇瓣紧紧的抿着。
于亭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还是说,她只是随口乱说的。
天牢。
陆元柒换上了一身囚服,抱着膝盖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周围时不时溜过去几只小老鼠,都没能引起陆元柒的注意。她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下来,根本就看不出面前女子是那个昔日端庄靓丽的端妃娘娘。
“吱呀”的一声,牢门被打开,一身宫装的扶莲着急的走进来,便是看到陆元柒这副样子,忙上前几步握住陆元柒的肩膀,“元柒,元柒,你抬头看看,是母妃啊!”
陆元柒愣愣的抬起头,半天才低低的唤了一句,“母妃,是你啊。”
“元柒,怎么样?他们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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