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纪长情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段寒芜肿着一双桃红的眼睛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纪长情颦蹙了一下眉头,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关切伸手环住面前女子的肩膀,柔声的问道,“寒儿,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眼睛怎么红?”
段寒芜别扭的转过身子,不让纪长情看到自己这副样子,随后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没什么,就是有些讨厌的人来找事,被臣妾挡回去了。”
纪长情微微拧着眉心,“讨厌的人?可是后宫那群嫔妃?要不要我替你收拾收拾那些女人?”说着纪长情便讨好的对着段寒芜笑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段寒芜红肿的鼻尖。
段寒芜抬眼看了看面前俊逸的男子,轻轻的摇摇头,“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误会了。今日来的风念礼、、、”
“我知道,是我批准他进来的,不然寒儿以为一个外臣如何可以近的了这后宫?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纪长情嗤嗤的一笑,果真看到段寒芜有些嗔怪的眼神,便笑着继续解释道,“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着急,一个劲的求我要见你,想来是因为你自己家里的事吧,如何了?可是哪里不对吗?”
段寒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伸手锤了锤面前的男人,颇为嗔怪的开口道,“皇上当真是多管闲事。再说了,不是都知道了臣妾是天武国人了吗?哪有什么扶风的家人。”段寒芜声音低低沉沉,沉默了半天才继续喃喃自语,“再说,他们也没有拿臣妾当过家人,何来家人之说?”
纪长情皱眉的看着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小女人,终于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将段寒芜环住,禁锢在自己怀里,轻柔地安慰道,“寒儿,就算你是天武国郡主,再怎么说,都是在扶风长大的,这些人再如何,潜意识里也是你的家人,不是吗?”
段寒芜觉得纪长情就是来帮着风念礼当说客的,她不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皇上的意思是说,要臣妾不计前嫌的去和她重归于好?就当做以前的事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要臣妾如何做得到?”
“寒儿不是最大度了吗?就连当初欺辱你的淑贵人都可以放过,更何况那个家中的人呢?”纪长情好笑的点了点段寒芜的鼻尖,“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想来也是对寒儿极其重要的人吧,不然寒儿不会这般生气,是不是?”
段寒芜没说话,皱着眉头闷闷的依靠在纪长情的怀里,咬着唇瓣,什么话都没说。
纪长情安慰了段寒芜一会儿,才拍了拍面前女子的肩膀,轻笑的开口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这里不高兴了,有什么事自己去解决了就好,何必要在这里自寻烦恼呢?”他低头轻吻了一下段寒芜的额头,“我御书房还有事,阿姐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今夜就直接在御书房睡下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早点睡,知道么?”
段寒芜抬头看了看纪长情,这才乖巧的点点头,“好,臣妾知道了,皇上慢走。”
纪长情对着段寒芜微微一笑,这才抬步离开。看到纪长情的身影走了之后,段寒芜才收起自己刚才所有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眼神,她转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眸子一闪而过的光亮消失的快如闪电。
春江花月楼。
一个雅间里,一袭水粉色女子俏生生的坐在那里抚琴,手指翻飞,一串串轻快的音符从她的指尖里缓缓的流淌而出,带着一股子清高雅致的味道。女子眉目如画,蛾眉轻扫着鬓边的花黄,唇上染着柔美的蜜粉色,整个人像是飘洒高贵的仙子一般。屋内的其他角落,三四个男人把酒言欢,伴着女子的琴音引吭高歌,时不时的眼神飘向了那边,贼兮兮的打量着眼前抚琴淡笑着的女子。屋内飘舞着袅袅烟雾,似乎空气中带着一丝催情的甜美气息,逗引的面前的男人看女子的眼神更加炽热。
一曲终了,女子才挂着浅浅的笑意站起身子,朝着那边几个男人微微欠了欠身子,语气轻柔婉转,像是染了蜜糖。“各位爷,奴家的曲子弹完了,便先行告退。”
“哎!美人儿!去哪啊!”突然一个彪型男子站起身子拦住面前女子的去路,一脸邪笑,“我们几个还没听够美人儿你的琴音,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再多弹几首曲子可好?”说着一双咸猪手朝着面前女子摸过去。
女子有些愠怒的躲开,瞪着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轻斥了一句,“奴家的曲子该弹的都弹完了,其他的若是要听大可以找妈妈付钱继续,奴家是万万不敢再留下的,还有其他的客人招待,恕不奉陪!”说着女子就要离开,可是那些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让她离开,一双双手直接拉住她,硬生生的往里面的榻上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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