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纪长情心口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那个女人到了现在还在瞒着自己,除了这个,还不知有多少事背着他偷偷的做。脑子里一阵翻滚,纪长情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致,凉飕飕的开口,“寒儿忙着给风念礼的孩子做衣服,早就将你这个姐姐给忘了也说不定。”
段暖阳一愣,面容旋即挂着一抹哀伤,“我知道寒芜她恨我,不过不打紧的,我不在意寒芜如何对我,只要她现在幸福就好。还好皇上您救了我,不然我这一辈子当真就葬送在春江花月楼里面了。”段暖阳此时已经自动把称呼给改了,小心的看看纪长情,见到他没有反感的意思,便微微一笑。
“恨你?”纪长情一阵错愕,她不是最在意这个姐姐的吗?为何会生出恨意?回想到之前和段寒芜提起姐姐时候,她的那个反应。纪长情眸子微微的眯起来,瞧着段暖阳便越发温柔了起来,“好端端的,寒儿为何要恨你?”
段暖阳见到纪长情当真随着自己心意问出口,心里喜不自禁,联想到日后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姿态,眸子瞬间便闪了一抹淡淡的刺痛,连带看着纪长情的眼神都旖旎梦幻了不少。“皇上还是不要问了,我不愿打破寒芜现在的幸福。”
纪长情不动声色,眼底已经浮起一阵冷冽的光,突然他邪魅的伸手抬起段暖阳的下巴,迫近她的脸靠近自己,一双凤眸流光溢彩,他盯着段暖阳的眸子轻轻的开口道,“但说无妨,你说吧,朕听着。”
段暖阳满脸红霞,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她没有动,任由纪长情捏着自己的下巴,自己却是唇瓣微启,时不时还要往前凑一凑,语气低缓,“皇上,寒芜是我的妹妹,做姐姐的哪有不让妹妹幸福的道理,就算是把我夫君送给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纪长情一皱眉,紧接着问道,“什么叫做把夫君送给她也心甘情愿?你倒是说说,朕好奇的很。”他心里似乎有什么漏了一拍,眼睛也跟着跳跃。
段暖阳脸颊绯红,眸子里却是满满的算计。段寒芜,你不要怪我,若不是你阻碍,现在成为皇后的就是我了,我从小帮了你那么多,你现在还给我,也是可以的吧?段暖阳心里不断盘旋着这几句话,唇瓣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意思就是、、、、”还没等段暖阳把话说完,那边阿维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纪长情似乎有些不悦,因为谈话被打断,见到阿维有些气喘吁吁地模样,他便松开了段暖阳的下巴,
正色道,“何事?”
“皇上,韩大人正四处找你,似乎是有什么急事。”阿维恭恭敬敬的开口。
纪长情眸子幽深一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当下便朝着段暖阳开口,“你在别苑好生呆着,等朕处理好了事便来听你接下来的话。”说完没等段暖阳反应,便跟着阿维头也不回的走了。
段暖阳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站子案例,随后一双美艳的脸顿时就扭曲了。
那个该死的阿维,关键时刻和自己捣乱!
一边的角落里,一双眸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二话不说的转身便跑走了。
飞凤阁。
段寒芜抱着还没刺绣完毕的不料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听着珍珠唾沫横飞的和自己絮絮叨叨的讲话,耳根子都要炸了。眼下她的注意力并不在珍珠的话上,而是专心致志的绣着面前的兰花,她可不想再被针戳出一个血窟窿出来。
“娘娘!您怎么就一点也不伤心啊!皇上金屋藏娇,娘娘您都不在意的吗?”珍珠气急败坏的跺跺脚。
“我为什么要在意?”段寒芜反问了一句,随后将针直接插在绣面儿上,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看那边脸红脖子粗的珍珠,失笑的问道,“怎么好像是人家抢了你夫婿一般,看你这脸红的。”
珍珠摇摇头,“娘娘,您怎么就是不往心里去呢!人家都快骑到娘娘头上来了!”珍珠瞪着眼睛,“还是一个绝色大美人,那一颦一笑都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一样!”
“难得有让珍珠你夸成这样子的美人。”段寒芜只觉得珍珠的反应好笑,丝毫没放在心上。
“啊呀,娘娘!对了,那个美人似乎也姓段!”珍珠骤然想起便张口说道,还用手戳着自己的脑袋瓜,距离远她倒是没太看清那个女子长的什么模样,不过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段寒芜身子顿时一僵,抬眼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姓段?”
“恩,奴婢听见了,那个婢女叫她段姑娘!你说说,是不是皇上金屋藏娇了!”珍珠气呼呼的开口。
段寒芜满脸的错愕,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手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