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恩,没……没有了。”段寒芜结巴了一句,下意识的眨眨眼,“皇上,你不生气吗?不是应该把我这个假皇后打入天牢的吗?”
“傻丫头。”纪长情忍不住噗嗤的一笑,伸手揉乱了段寒芜满头的青丝,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若是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还如何做的了一国之君?难道寒儿以为,你们自己蹩脚的偷梁换柱会瞒得过我吗?”随后他伸手一拉,段寒芜便栽倒在纪长情怀里,他纤长的眸子弯成了个好看的弧度,幽幽的开口,“一早,我就把将军府查的一清二楚,也早就知道那段暖阳才是真正要嫁过来的人。不过只要是你们家的女儿,谁嫁过来不是一样的?总归是个摆设。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寒儿可是以为自己夫君是个草包?这种事都会弄错的吗?”
“那这么说,皇上是故意……”段寒芜有些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双眼,含着淡淡幽光的眸子都是复杂。这个男人的城府,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那么自己和风念礼,甚至到现在和许鸠合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吗?没来由的,段寒芜浑身出了冷汗。
纪长情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段寒芜,轻轻一笑,“寒儿觉得呢?”
一句话,成功的让段寒芜没了表情,她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浑身毛骨悚然。
“原来皇上都知道了啊,亏的臣妾还担心着,想和皇上摊牌呢!”段寒芜失笑的摇摇头,眸子里却是一片寒气。不自觉的,她换回了自称。
纪长情像是没看见段寒芜表情一样,环着她腰肢轻轻说道,“所以,寒儿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是知道的。就等着寒儿什么时候告诉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段寒芜觉得身后有一阵阴风,冷的她瑟缩了下。纪长情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凑到她耳边问道,“寒儿可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吗?嗯?”最后一个字有些微微上挑语气,邪气十足。
“怎么可能,这是臣妾最大的秘密了,还哪有什么隐瞒皇上的?”段寒芜佯装镇定的开口,心里像是打鼓一样。
纪长情点点头,“说的也是,你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寒儿,你要记得……”说着纪长情拐了一个大弯,接着说道,“我是喜欢寒儿,但希望寒儿诚实相待,一直安安分分的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宠爱你,知道了吗?”
段寒芜没接话,安安静静的依靠在纪长情的怀里,身上虽然传来纪长情的体温,但她心却是凉的。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脑子里只有自己,充满着算计。爱上这样的人,她不知道是喜是悲。
“段暖阳,皇上打算如何安置?”段寒芜半天才幽幽的问出一句,“皇上不是已经知道我们两个对立面的存在了吗?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我倒是很好奇,寒儿既然那般憎恨她,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把她救出来?”
段寒芜一阵语塞,抬眼看了看纪长情眸子里的精光,轻轻笑了笑,“皇上,那毕竟是阿姐,哪怕不是亲姐姐,在那个将军府里,她也是对臣妾比较好的。再加上,可怜天下父母心,夫人已经百般恳求臣妾,再不答应未免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对不对?”
“不是因为风念礼吗?”纪长情看着段寒芜,慢悠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段寒芜身子一僵,这个事他都知道?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跟踪你,而是当时风念礼入宫的时候是我批准的。不然寒儿以为一介外臣是怎么有权力进入后宫的?”说着纪长情挂着一丝胜利的笑意。
段寒芜没说话,她还是太嫩了点,在纪长情那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原来是这样啊,臣妾还奇怪,风念礼是怎么进来的。”她默不作声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越来越坚定自己要离开皇宫的打算了。
纪长情伸手卷起段寒芜耳边的碎发,在手指间把玩着,半天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寒儿,还是那句话,你好好的一辈子呆在我身边,我宠爱呵护你一辈子。”
段寒芜闻言,只是一阵低低浅笑,什么话都没说,安静的坐在纪长情怀里,抬头看了看那边的夜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天了。
“至于段暖阳,我想过了,既然她那么希望可以留在皇宫,不妨给她一个妃位,又如何?”看到段寒芜安静的样子,纪长情丢出个重磅炸弹,炸的段寒芜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