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不是你儿时的记忆吗?现在不是都了解你娘亲的苦心了吗?就没关系了。”说着他站起身子,伸手将伤心的段寒芜揽进怀里,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在段寒芜脑袋上轻轻抚摸,清雅温润的嗓音从段寒芜的耳边钻进去,“想哭就哭一会儿吧,你娘亲在天之灵也一定在看着你,会谅解你的。”
段寒芜埋在许鸠合的怀里,伸手环住了他,也不顾及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合乎情理,只是放肆的大声哭泣出来,整个房间里响起段寒芜的抽噎声。她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兔子一样微红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瞧,语气闷闷的,“让你看我笑话了。”
“怎么会是看笑话呢?我很高兴你能在我面前吐露自己的心事。”许鸠合万般温柔的开口,伸手揉了揉段寒芜的脑袋,带着丝丝宠溺,“让我们又回到了以前那样的时光。”
段寒芜眸子一暗,伸手推开许鸠合,安静的坐在那边。她差点忘了,她和许鸠合之间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当下,段寒芜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刚才说我的脸颊是蛊毒淤痕,可是能祛除吗?”
“恩,自然是可以祛除的,不过是要费一番的功夫。毕竟我从未医治过蛊毒,也没找到什么方法,我今日回去就好好的翻翻医术,相信师傅的医术里应该会交代一些的。”说着许鸠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想来你娘亲也是因为这个蛊毒心力交瘁,才过早的去世。就是不知道这个蛊毒对你身子有没有伤害。”
段寒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焦急的问道,“既然是蛊毒,那会不会危及到我的孩子?”
“应该不会,毕竟这蛊毒经过漫长时间,再加上母体也不是你,应该消耗的七七八八,只是有些残留在你的脸颊上体现出来。我相信若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定然会好的。”许鸠合微微一笑,“我真是好奇,脸上光洁如新的段寒芜会是个什么样子?”
段寒芜一愣,“自然是我的样子啊,毕竟左脸上是没有胎记的,自然是和左脸一模一样了。你在那里好奇个什么劲啊?”
“那不一样,这和现在看你的感觉不同。”许鸠合摇摇头,“我觉得寒芜定然是这扶风,不,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段寒芜忍俊不禁,“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会夸赞我。”说着她拄着自己的下巴瞧着外面的天空,“小时候娘亲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天空,想来她应该是在思念国家,思念父亲吧。”
“你算是承认中德王是你的父亲了啊。”许鸠合突然狡黠一笑,打趣的说道。
段寒芜翻了个白眼,“不承认还能怎么办?娘亲都那般惦记着她了。”说着段寒芜不着痕迹的伸手摸了摸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佩环,唇瓣绽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对了,我交代你去搞垮连家产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进度到了多少,可是有成效?”
“这个你可以放心。”许鸠合温和的开口,“连家现在忙得措手不及,定然不会坏了你的大事。不过似乎你阿姐也介入这件事了,一直都在暗暗支持着连家,想来皇宫里她和连翘应该达成了一致的目的。”
段寒芜轻蔑的一笑,“什么阿姐,我可是我娘亲的独女,哪来的什么姐姐。还是不要和我提起那个倒胃口的女人了吧,之前她对我的确是有所照拂,不过全都还给她了,我们互不相欠,今后的日子,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若是喜欢这个皇后的位置,直接拿去就好。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带着他游山玩水,离开是非喧嚣之地,就足够了。”
许鸠合颔首,“你若是想做什么事,告诉我,倾尽所有我都会帮你达到。”
段寒芜语塞,再次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尴尬的转过头,看向一边,不去注视那边许鸠合温柔的可以出水的眸子。“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准备一下,明日出宫的相关事宜了。”
“出宫?你出宫做什么?纪长情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出宫?”许鸠合有些摸不准段寒芜的话,疑惑的问道。
段寒芜高深莫测的开口,“是啊,不过是有暗卫跟着的,你不必担心。这次我出去不是见别人,而是去见个让我期待很久的人。”说着段寒芜冲许鸠合眨眨眼,一脸的聪慧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