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天武国郡主?”
段寒芜愣了愣,郡主?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成为那什么劳什子郡主。她唇瓣绽放出笑意,点点头,“是啊,如果不是郡主,就不会出这么多的事端了。”
段暖阳瞧着她的模样,心下了然,也不愿再问太多,只是握着段寒芜冰冷的手,想要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她咬着唇瓣,轻轻的开口,“寒芜,是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都是命,不是吗?”段寒芜浑然不在意,将自己的手从段暖阳的手里抽出来,原本冰山消融的脸顿时又是一片寒冰,“你还是快些离开的好,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免不了又是给你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段暖阳闻言,摇了摇头,“寒芜你还不清楚吗?天牢把守森严,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可能进来的。”
此话一出,段寒芜眸子闪过一丝复杂,旋即冷笑道,“那又怎样,全是纪长情一个人的生杀大权,你还是走吧,我想自己在这里静静。”
“可是、、、”段暖阳还想说些什么,转头看到段寒芜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给段寒芜紧了紧棉被,才丢下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夜里凉寒。”说完她就离开了。
天牢里又是段寒芜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深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人,他燃着昏暗的烛火,盯着手里的书本迟迟不肯放下。韩哲文一直在御书房,他坐在那里也手里抱着一本书,眼睛时不时的瞟了一眼那边的纪长情,只见到面前的帝王丝毫没有任何异样,不由的皱皱眉。
“这样看着朕,可有什么事?”纪长情的声音突然不咸不淡的在房间内响起来,吓了韩哲文一跳。
“没什么,臣只是看皇上是不是劳累了。”韩哲文一惊,词不达意的转移话题。
纪长情眼皮也没抬一下,“哲文,你这样说话未免显得太故意了点。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韩哲文还是有些为难,半天才问道,“皇上,皇后娘娘的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听到韩哲文这句话,纪长情眸子一暗,随即放下自己手里的书,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人,“你可是为了珍珠问的?”见到韩哲文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冷淡的勾起唇角,才继续说道,“朕没有处置珍珠,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还是好好管管那个丫头,这次协助段寒芜逃跑,她真是‘功不可没’,朕还没有对她‘论功行赏’,她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皇上,珍珠完全是不知情的,请皇上宽恕珍珠这一次。”韩哲文有些心急,二话不说的便丢下手里的书本,单膝跪地的冲纪长情抱拳。
纪长情微微一笑,示意他起身,转头看了看弥漫着寒冷的夜空,幽幽的说道,“朕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怪得了谁?”说着他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其他人。”
“皇上,您对皇后娘娘的情分真的已经尽了吗?”韩哲文试探性的问出口,“明日要如何处置皇后娘娘?”
纪长情眸子骤然紧缩,转身看了看那边堆叠如山声讨段寒芜的奏折,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清淡的说道,“朕也不知道要如何做,眼下不处置她,却是不能平复朝臣之心,朝政不稳,朕别无选择。”
“皇上,臣虽然是局外人,但还是看得出来娘娘对皇上的心意。”韩哲文脸色严肃,“皇上,若不然便还如同上次那般,偷偷的将皇后娘娘送出去吧?”
纪长情依旧是捏着眉心,声音轻的不可思议,“这件事再议吧,毕竟段寒芜身份和阿姐不一样,更何况,天武还有个胤齐在等着。这件事,朕会妥善处理。”
韩哲文见纪长情什么话都不和自己透露,也不再询问,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接着看那本根本不合自己心意的书。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光一亮,映照着皇宫的各处,也包括那阴暗潮湿的天牢。段寒芜昨夜睡得安稳,兴许是因为段暖阳送来棉被的关系,她一夜好眠。当第一束阳光照射在她脸上的时候,段寒芜睫毛颤了颤,旋即睁开眼睛,唇瓣干涩的难受,眸子也懵懂。她回过神,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地方,随后莞尔。
“段寒芜,你跟我出来,今个要在大殿亲自审问你!”突然牢门被打开,粗声粗气的狱卒没好气的对段寒芜嚷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