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闭着眼睛开口,“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手脚我不知道,只是懒得和你争罢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连翘身子一顿,背对着段寒芜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微微转头看了段寒芜一眼,“不需要你操心,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放心,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不会让你寂寞的!”说完这句话,连翘踩着莲步便离开,很快就传来牢门上锁的声音。
段寒芜靠在那里,低低的笑出声。三夫人,你说的那个善良的姑娘就是指这个性如蛇蝎的人吗?
“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就寒芜!”许鸠合一直在外奔波,为段寒芜的蛊毒寻找方法,刚回到皇城便听说了段寒芜锒铛入狱的消息,顿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于亭池拧着眉心,伸手拽住那个心急如焚的男人,表情严肃,“你现在去只会害了她。”
“可是我等不了那么多,纪长情那个人为了皇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是真把她推出去斩首,你要我怎么办?”许鸠合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女子姣好的面容,“亭池,她的孩子已经没了,若是再没了性命,我真的不敢想象。”
于亭池抿着唇瓣,这还是她认识的许鸠合吗?每次碰到段寒芜是事,便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惊慌失措,完全和从前雷厉风行的少主不一样。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吗?于亭池轻轻叹了口气,抬眼一片晶亮,“我知道你心急,但现在不是救她的时机。公子,你不是要为她解除蛊毒吗?暂且去寻药,这里交给我处理可好?我定然会带着健健康康的段寒芜出来的。”
“你?你没问题吗?”许鸠合有些不相信,他现在除了自己,不相信其他人。
于亭池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她努力压下心头的不适感,轻柔的笑了笑,“再如何,段寒芜也是我在皇宫唯一的朋友,我如何能坐视不理呢?公子,你就相信亭池一次,可好?”
许鸠合眸子闪着复杂的神色,盯着于亭池半晌,才点头,“好,那我明日便继续去寻药,寒芜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于亭池颔首,眉眼带笑。
回宫的路上,青兰转头便看到自家主子板着一张脸,连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也消失了原本的光彩。青兰想了想,才问道,“主子,您当真要帮着公子救出段寒芜吗?”
于亭池原本就在神游,听到青兰的声音一愣,才点头,“恩。”
“可是救出段寒芜之后呢?主子要怎么办?”青兰追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于亭池皱皱秀眉,转头看了青兰一眼。
青兰想了想,才说道,“主子救下段寒芜,那不就是亲手把情敌推到公子身边了吗?主子这样做,想必会很难过。”
于亭池脚步一顿,长发在风的吹拂下盖住了她的容颜,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于亭池伸手将覆在面上的发丝捋到一边去,对着青兰绽开一笑,“会难过吗?大概吧,不过眼下救出段寒芜才是最关键的事,不是吗?”
“主子、、、”青兰心疼于亭池的强颜欢笑。
于亭池站定在那里,面容依旧是以往温柔的笑意,“你知道的,凡是公子交代我的事,就是拼死我也会完成。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吗?”
青兰没说话,走过去牵起于亭池已经颤抖不已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恩,青兰知道了。”
于亭池没再说话,主仆两个人缓慢的朝那繁杂华丽的牢笼走回去。
景仁宫
“嘤嘤婴,皇上您要给嫔妾做主!”屋子里响起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纪长情揉着眉心,斜眼看了看那边哭的泣不成声的连翘,那边还站着准备侍寝的段暖阳,她早就沐浴更衣了,偏巧这个连翘没眼力见的这时候过来,段暖阳是敢怒不敢言,裹着纱衣站在一边,冷眼看着面前的连翘。
见到纪长情不说话,连翘哭的更是声嘶力竭,“皇上,嫔妾真的是好心去给皇后娘娘送饭食的,可是她二话不说就出言辱骂嫔妾,在场的狱卒和丫头都可以证明的!皇上,求求皇上给嫔妾做主!”
纪长情冷淡的看了连翘一眼,“连贵人,没有朕的允许,谁让你去天牢私自探望囚犯的?”
此话一出,段暖阳愣住了,就连那边还挂着眼泪,卖力哭着的连翘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