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玩味的勾起唇角,“多谢皇上夸赞,寒芜惶恐。”
皇帝看着段寒芜眼神多了几分兴趣,笑着开口,“寒芜的舞技果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方才的曲子也是你做的吗?当真是回味无穷。”
“回皇上,那首曲子不是寒芜做的,只是古曲罢了,许久没有人弹过,就拿出来助助兴。”她清浅的笑了笑,才转身看了看那边脸色铁青的毕盈月,平平淡淡,“盈月妹妹可是对姐姐满意了?”说完不等她回答,自己率先便走回了席位。
毕盈月身子气的直颤抖,转头看到胤齐黏在她身上的眼神,火气更是大,当下便甩袖而去。
宴席很快便结束了,胤雪薇搀扶着段寒芜往自己父亲母亲那边走,迎面就看到了皇帝笑吟吟的从主位上下来,胤雪薇有些怔忡,赶紧冲他行了个礼,“皇上万福金安,雪薇给皇上请安了。”
“免礼免礼。”皇帝的眼神似乎未在胤雪薇身上停留,相反的,一双晶亮的眼睛在段寒芜身上晃来晃去,“你阿姐还好?看样子似乎是醉的不轻。”
胤雪薇点点头,“是啊,阿姐一直都在强撑,也不知道阿姐怎么会喝这么多。”因着面前的皇帝是自己的大伯,胤雪薇也没有隐瞒,直接照实说,眼神看着醉倒在自己身边的段寒芜,眼底一片担忧。
皇帝眸子闪烁了片刻,转头看看周围,中德王似乎已经去了宫门口,便转头对着胤雪薇和颜悦色,“雪薇啊,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也不方便,更何况还带着寒芜,不妨将寒芜交给朕吧,朕给她安置一个偏殿,等她休息好了就回去,这样可好?”
“这样不会很为难吗?外臣之女是不能留在皇宫的。”胤雪薇有些为难,她转头瞧瞧,哥哥爹爹他们都不知去了哪里,她不知道要怎么拒绝面前的皇帝,下意识的便生出了些惧意。
“无碍,好歹朕也是寒芜的大伯,不是吗?”皇帝佯装愠怒的虎着脸,“难道你还不信你皇帝大伯了?雪薇,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胤雪薇心一横,点点头,“那好吧,皇上要好好安置我阿姐,她似乎许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说着她把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段寒芜移交给皇帝,皇帝赶忙伸手接过,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不由的让他心神一晃,触手可及的温软也在掌心里蔓延。胤雪薇像是不放心一样的,临走之时还不忘记叮嘱,“皇上一定要记得给阿姐煮醒酒汤啊!”
“恩。”皇帝只是低头凝视着段寒芜的睡颜,贪婪的离不开眼,当下便打横抱起段寒芜,朝着内殿走过去,不再理会胤雪薇。
等到胤雪薇走到宫门口,才看到自家爹爹一脸着急的站在那里,见到她之后便急匆匆的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你阿姐呢?”
胤雪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的眨眨眼,“方才女儿扶着阿姐回来,皇上拦下了,说阿姐醉了不方便出去,今夜就留着阿姐在皇宫住一晚,明日等阿姐清醒就会让她回来。”胤雪薇不理解自家爹爹为什么这么着急。
“哎呀!雪薇!你真是糊涂啊!”中德王咬牙切齿的转头望向深宫的方向,他额头都起了一阵阵的汗珠。
胤子修闻言赶紧走过来,听到妹妹这样说,也不由的颦蹙起眉头,和父亲一同望着皇宫的方向。
“哥哥,你们都怎么了?那可是咱们的大伯啊!阿姐在皇宫不会有事的。”胤雪薇还是不明白怎么将阿姐留在皇宫,哥哥和爹爹会是那样的表情,她摸摸脑袋,不知所谓。
半天,中德王才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既然都这样了,只等着明天寒芜回来了。”他不敢入宫如讨要人,如今自己位高权重,二哥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般信任自己,若是贸然进去了,只怕会给女儿带来麻烦,只希望二哥不要铸成大错。他缓慢的闭上眼,就连自己看到寒芜都会时不时将她认错,更何况是二哥呢?
胤子修瞧见父亲的模样,面色一沉,默不作声的跟在父亲的身后上了马车。上车之前回头看看皇宫。寒芜,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皇宫。
皇帝抱着段寒芜入了偏殿,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替她盖了被子,拨开她额前的乱发,心神一荡。干脆坐在段寒芜身边凝视着面前的女子,目光之中满是爱怜,他不禁喃喃自语,“是上天有让你回来了吗?阿绣,走了这么多年,你是又到我身边了吗?”
床榻上的段寒芜依旧是昏睡着,眉头紧紧的皱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你的女儿,竟然和你这么相像。”皇帝低声的开口,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他不受控制的伸手摸了摸段寒芜的脸颊,“当年你选择四弟,你知道我心底多疼吗?为了你,我甘心遣散后宫,给你一个安静的天下,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把皇位让给其他人。可是阿绣,为何你就是看不懂我的心呢?四弟终究还是负了你不是吗?你可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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