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舞女挥舞着手里的绸带,站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各个姿容赛雪,体态纤细,一举一动带着十足的妖娆。
主殿上,男子一身淡紫色长衫,慵懒的倚靠在龙椅上,手执酒壶,一抬手便仰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他眸子紧紧的眯起来,深邃的眼神带着掩藏的深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舞女。
“皇上每晚都是这样子吗?”门口,一个穿着华贵宫装的女人皱眉的看着大殿里的情形,有些无奈和茫然。
“回连妃娘娘的话,皇上这几日上朝之后,除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便是来这里看这些舞姬跳舞了。”小李子也充满担忧,盯着那个狂傲肆虐的男子邪魅的倒在那里独饮,有些怅然若失。这种状况似乎是从皇后娘娘离开之后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冬去春来,皇上那副身子骨怕是受不住了。
连翘咬着唇瓣,眸子闪烁着不甘心。这么久了,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吗?明明要她流放的是他不对吗?为何流放之后,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丢了魄一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天天。不错,她是晋了妃位,一跃成为后宫尊贵的女人,段暖阳也和自己打的火热,宫里的其他妃嫔没有敢和自己顶嘴的人,家中也是发展良好,这一切都是她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得到了之后,心口却是空了一块,抬眼瞧着那边失魂落魄的男人,轻轻的闭上眼,最终还是旋身离去。
小李子盯着连翘离开的身影,颓然的叹了口气。
屋内的纪长情,在连翘走了之后便睁开双眼,眸子里一片清明。他醉?他如何才能醉?若是就这么醉了就好了,一醉方休,永生永世都醒过不来。现在,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段寒芜临走之时那决绝的眼神和毁天灭地的恨,想来在西北蛮荒之地,她应该过得很清苦。暗卫他是吩咐过的,若是段寒芜承受不住便可以带她回来,为何那个女人就是那么倔强,什么都不肯妥协呢?
纪长情这边沉痛的盖住自己的额头,那边阿维便从外面飞身进来,瞧了瞧地上堆满的酒罐子,有些怔忡,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皇上。”
“如何?可是有她的消息了,她,过的如何?”纪长情有些疲惫,说出这些话也是用了极大的力气。这么久,对那个女人都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可是到头来还是狠不下心去那般做,终究是忍不住去调查她现在过的如何,有没有受到委屈。
阿维闻言,眸子黯淡了片刻,咬了咬唇瓣,“皇上,段姑娘她、、、、”
“她怎么了?”纪长情瞬间睁开眸子,眼底一片厉色,“说,段寒芜怎么了!”
阿维闻言,惶恐的跪在地上,“属下派过去的暗卫探听到了消息,说是在去西北蛮荒之地的路上,护送段姑娘的守卫想要凌辱之,被阿肃阻挠,之后便使了毒计让阿肃失了武功。最后、、、最后、、、、”
“最后怎么了。”纪长情声音降下几度,手里的酒壶都咯吱作响。
阿维咬着唇瓣,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她像是豁出去一般开口,“最后那两个侍卫将段姑娘凌辱之后便畏罪自杀了。”阿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砰!”
纪长情手中的酒壶被他生生捏碎,破碎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掌心,纪长情浑然不觉,眸子扩大了几圈,不敢相信的颤抖了几下唇瓣,“你说什么?阿维,你再说一次?段寒芜被怎么了?”
“主子,段姑娘去了。在被那几个混账侍卫凌辱之后,便咬舌自尽了。”阿维眼底浮动着泪花,她也不希望打探到的是这个消息,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她没办法。想到之前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甚至不惜和自己主子作对的女子,阿维除去身份,对段寒芜是佩服的,只可惜天妒红颜,斯人已去。
纪长情眸子瞬间红了,手掌的血一滴滴的留下来,砸在地上成了一朵朵妖冶的花。“朕不信!朕不信!那个女人生命力那么顽强,怎么会死!!!”
“皇上,是真的,当地居民都是这么说的,甚至那家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都吓得失心疯了。”阿维流下眼泪,不忍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赤红着眸子。
纪长情没说话,只是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恼恨的一拳砸在龙椅上,纤长的眸子紧紧闭起来,阿维看到面前的帝王第一次翻滚出浓烈的悲伤,眼角一滴滴泪滑落,混合着血液在地面上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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