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一阵微微的晃神,许鸠合的话像是魔咒一般缠绕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半天才犹豫不定的说道,“鸠合,我只是去报仇的,为何你总是三番五次的询问我?”
“我是担心你一头栽进去,再受到伤害该怎么办?”许鸠合声音淡淡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段寒芜,“一个人为何会有心的存在,心便是会牢牢刻印住自己心中所想,若是你对纪长情无情,如何会这般犹豫不决呢?连你自己都肯定不了的事,还怎么斩钉截铁的说出来?”
段寒芜闻言,唇角突然绽放出一抹媚人的弧度,“为何我听这个意思,是鸠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倒不如说来听听,左右你都提了头,若不让你说完,是不是显得我有些浪费你的好心?”
许鸠合愣了愣,才苦笑着摇摇脑袋,“寒芜,你始终是太聪明,轻易便能看破我想说的事。”说着,他从自己衣兜里捏出一个小盒子,凑到段寒芜身边递给她,轻声慢语的开口,“可以有效提醒你不忘初心的,只有这东西了。”
段寒芜双手接过,直接打开,眸子有一闪而过的惊讶,最终却恢复平静,抬眼瞧着许鸠合,“蛊虫?”
许鸠合小心翼翼的盯着段寒芜,留心面前女子的神情,确认毫无波澜之后,才缓慢的问道,“若是使用着蛊虫的话,你便不会再沦落进去。至始至终,只有‘情’字,是最难控制住的。”
段寒芜伸手接过许鸠合手心里的盒子,低头看了一眼盒子里白白胖胖的蛊虫,似乎嘴中还轻吐着银白色的丝,她神色不变,“你倒是舍得把这个宝贝给我。”
“这也不算是什么宝贝,只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冰蚕蛊罢了。”许鸠合淡淡的一笑,并未做太多解释,随后抬头看了看段寒芜,说道,“并非是我不信你,也并非是我怀疑,而是这个‘情’字真的是伤人至深,我不愿看你再因为纪长情而伤心难过。”
段寒芜轻柔的一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手指伸进盒子里,那只白胖胖的虫子似乎是寻到了热度,擦着盒子边际就爬到段寒芜指尖,先是用脑袋顶了顶,旋即直接用它看不家的嘴撕开段寒芜手指的一处,她只觉得手指轻微一痛,低头之时,那白虫子已经钻入她的手指,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觉手指处传来一阵阵清凉。
“这样,是不是就结束了?”段寒芜做完这些,抬头看着许鸠合,声音淡淡的。
“你难道就不再问我一下吗?若是我是为了私心对你下蛊呢?”许鸠合眸子闪过一阵阵失落,却含着一丝窃喜,段寒芜是信任自己的,这份信任,他还能承受多久?
段寒芜站起身子,摸了摸手指带着点血迹的地方,眸子转向天边皎洁的明月,低低开口,“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我都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了,何足畏惧?”旋即,她粉裙翻飞,在夜空中旋转出一个绚丽的弧度,唇瓣弯了弯,“再说,鸠合一直都为我考虑,不会害我的,不是吗?”
“呵呵,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说你傻?”许鸠合久违的瞧见段寒芜对自己那般温柔的笑,心神一荡,竟然也跟着扫去之前的阴霾,露出八颗牙齿笑了出来。
段寒芜美眸弯弯,“自然是要谢谢我的。”她重新坐在许鸠合身边,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子,“鸠合,明天我就准备回扶风了,听说那边甄选就要开始了,我定要赶在之前得到纪长情的青睐,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原本心情大好的许鸠合眸子一沉,半天才像是认命一般的叹口气,“好,我飞鸽传书给亭池,让她给你里应外合,定然可以让你顺利进宫。不过寒芜,你真的要当心,如今的纪长情已经不是纪长情了。”
“我知道。”段寒芜点头,一双眸子里灿烂若星光,“帮我好好照顾冷肃,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还有、、、、”她唇瓣抿了起来,目光闪闪烁烁,“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许鸠合伸手想摸摸面前女子乌黑的长发,最终还是颓然的放下手,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终于一声带着释然轻松的话从口中溢出,“好。”
第二日,段寒芜起了个大早,换了一身低调的抹布衣服,绝艳的脸蛋也覆盖在面纱之下,为了安全起见,许鸠合塞给她许多药粉,用以对付敌人。她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瞧着自己包袱里的瓶瓶罐罐,“许鸠合,你未免太小瞧了我一些,再如何我也不会傻到被其他人欺负了去。”
“给你就拿着,若是有用自然是好。”许鸠合深深皱起眉头,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的递给段寒芜,“这是我耗费七七四十九日才炼制成的九转还魂丸,只要一粒,别管是什么重伤,就算是命悬一线也能拉的回来。这颗药只有一颗,关键之时你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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