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雨之后。玺贵人娇羞不已的依靠在纪长情的肩膀上,伸手大胆的环住纪长情精壮的腰,满足的贴在他灼热的胸口,低低笑了笑。
“笑什么。”纪长情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往常淡漠无情。
玺贵人丝毫不在意面前男人的冷言冷语,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自己就很满足了。因着之前孩子的时间,他们两人许久没这般亲昵过,玺贵人像是做梦一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脸上挂着天真满足的笑容,“嫔妾这是在做梦吗?许久皇上都不来看嫔妾,真怕这是个梦,梦醒了皇上您就不在了。”
纪长情没说话,低头瞧了瞧怀里抱着的玺贵人娇柔白皙的脸颊,突然透过那双透彻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一般,鬼使神差的温柔的笑笑,将脑袋抵在她发旋之上,用着玺贵人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开口道,“朕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
“皇上、、、”玺贵人觉得鼻子一酸,甜腻腻的依偎在男子的怀里,突然抬头看着纪长情,咬着唇瓣说道:“皇上,嫔妾、、嫔妾可不可以不喝参汤?嫔妾想孕育属于皇上的孩子、、、”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热空气骤然降低,纪长情搂着怀里的女子,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却是稍微一僵。
玺贵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怎么就这么大逆不道的说出这样的话了呢?难道是被一时温存给蒙住心了不成。玺贵人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眼睛弥散着淡淡的水雾,张了张唇,想要和纪长情解释。
“好。”还不等玺贵人张口解释,纪长情便淡淡的回了这么一个字。
玺贵人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纪长情,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半晌,纪长情才低头看了看玺贵人清澈的眼睛,含笑轻轻道,“怎么,可是不愿意了?”
“不不不,嫔妾愿意!嫔妾愿意!”玺贵人赶紧笑逐颜开,将自己的脸蛋紧紧贴在纪长情胸口上,生怕这个男人改了主意。
纪长情没说话,只是抱紧了怀里的玺贵人。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初段寒芜绝望的眼神,想到那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和那悲痛欲绝的憎恨,他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时至今日,他还忘不掉那张容颜,忘不掉临别之际她对自己憎恨的咒骂。纪长情悄无声息的闭上眼,薄唇带着一丝沉痛的笑。
那个女人,到死还是在憎恨着自己的吧?他又何尝不是憎恨自己?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为了皇权,将她逼入绝境,甚至她临时都是被摧残侮辱,纪长情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察觉到纪长情不对劲的玺贵人抬头看看皱眉的纪长情,担忧的皱起眉,“皇上,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纪长情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玺贵人,那双眸子真是像极了那个女人,纯粹通透,不含一丝杂质。纪长情着魔一般的摸了摸那双眸子,凑过去吻了一下,低低的开口,“叫朕长情。”
“皇上?”玺贵人身子一僵,有些不明所以,皇帝的名讳她怎么敢随意的叫呢?玺贵人不确定的看了看纪长情的神情,却见到面前的男人像是有些暴躁,搂着她的手劲越来越大了,玺贵人吃痛,只能试探性的叫了一句,“长情,你弄痛嫔妾了。”
纪长情听到这话,像是得到慰藉一般,不过眉头还是跟着皱在一起的,薄唇却是轻轻呢喃着,“不对,声音不对,不是她,不是她。”
声音虽小,却一字不漏的进入玺贵人的耳朵,她身子骤然一僵,贴在纪长情的胸口上,脸色却是苍白一片。她不傻,自然知道纪长情说的人是谁,当下玺贵人喜悦的心情不翼而飞。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温柔,完全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段寒芜的影子。
只是一瞬间的懊恼,玺贵人便扬起自己灿烂的笑脸,紧紧的环抱着身前的男人。没错,段寒芜已经死了,再怎么缅怀都没用,倒不如让她好好的珍惜纪长情来的好。想到这,玺贵人便心满意足的靠着纪长情,酣然睡去,感受到自己腰肢上的大手一颤,玺贵人也无动于衷,甜腻腻的开口,“长情,再睡一会儿吧。”
黑漆漆的夜里,只响起纪长情低迷的一句,“恩。”
第二日,宫中便传来晋封的消息,玺贵人晋封为嫔,赐予黄金千两,绸缎百匹,珍奇古玩数百,赏赐丫鬟太监十人等,晋封的封赏如流水一般拥进玺嫔的寝宫,纪长情还给她迁移到了比之前更大的落英殿。一时间宫中喧闹开来,玺嫔更是如鱼得水,得到诸多嫔妃的讨好和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