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脸色异常惨白,捂住自己心口半跪在地上,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采薇着急的伸手给段寒芜擦拭汗珠,急迫的问道,“主子,您到底是怎么了?和采薇说,采薇去想办法。”
“没事。”段寒芜满头大汗的摆摆手,示意采薇不要慌张,她自己则是努力稳定心神,不让自己去分心想那个男人。她缓慢的闭上眼,忍受着自己心口一波波泛起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在心口来来回回的穿透,是一种痛苦。段寒芜咬着唇瓣,脸颊已经越发的苍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和过来。她虚弱的抬眼瞧瞧采薇,面前的丫头已经焦急的不成样子,满眼都是忧愁。她莞尔,伸手拍怕采薇的肩膀,“没事没事,我没关系的,只不过是老毛病了,再加上、、、原来蛊毒的能力这么强啊,我今日算是见识过了。”
采薇一阵错愕,连忙伸手搭上段寒芜的脉搏,发现是好是坏,像是消失了一样,她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冰蚕蛊?怎么会是这个?谁给主子下的冰蚕蛊?”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家公子吗?”段寒芜嗤嗤一笑,“这东西当真是好用,我不过是想了一下纪长情,立刻就给了我这么大的反应。”
“公子怎么能给主子下这么阴险毒辣的蛊毒呢?”采薇还是不敢相信,“这冰蚕蛊没有解药的,除非把全身的血液净化干净,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的。公子那般在意主子,怎么会给主子下这样的蛊毒呢?”
段寒芜无所谓的一笑,“无碍,只要我不想不念纪长情,蛊毒就不会发作,这也算是监督我的一种方式。我不怪许鸠合,他也是为了让我彻底放弃纪长情,不是吗?”说着她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瞧了瞧满院子的花,转身叮嘱道,“这些花儿就教给你了。千万记得给它们松土,知道吗?”
采薇点点头,“好,主子,采薇知道了。”
“那好,我这便去飞凤阁看看,能不能遇到纪长情。现在的情形不兴许我退缩,只能一个劲的向前走,走一步看一步了。”段寒芜叹口气,扑扑自己手里的土,才旋身离开,背对着采薇的眸子,闪着一抹哀伤。
原来想起那个人,到底心还是会痛的。
皇宫的路线,段寒芜早就是烂熟于心,更何况是自己住了许久,早就有感情的飞凤阁。眼前有许多守卫在那里把守着,看样子是不许任何人进去。段寒芜自然不会傻兮兮的从正门进去,心细如她,之前就知道有一条捷径直接通向飞凤阁,而且根本不需要惊动任何人。当下,段寒芜便转身朝着慈宁宫方向走过去。她记得,那边慈宁宫的最末端,便是她飞凤阁的偏门,只怕那里一个守卫都没有。
段寒芜抬步刚走到慈宁宫,便下意识的驻足脚步,眸子闪烁了片刻,才慢慢的上前,礼貌性的扣扣门。
“谁啊?”里面传来久违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张段寒芜熟悉的脸,方嬷嬷,方嬷嬷似乎是没有认出段寒芜,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位姑娘好端端的来慈宁宫做什么?可是宫女?”
段寒芜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面孔早就对她们很陌生了,她温柔的一笑,“嬷嬷,我是储秀宫新来的秀女,我叫眉妩。刚才闲来无事四处看看,便看到这里的景物很美,想来这里是有人住的,便来拜会一下。”
“原来是秀女啊!”方嬷嬷感叹了一句,想当初,自己还是掌管秀女事宜的嬷嬷呢,时光一闪,便是物是人非。她回过神,有些严肃的开口,“作为秀女,你要拜访也应该去朝露阁找太妃娘娘,来慈宁宫做什么?我家主子不见客,姑娘还是回去吧。”
段寒芜眼见着方嬷嬷要关门,着急的伸手抵住门,直接开口道,“方嬷嬷,是我!让我进去。”
“恩?”方嬷嬷果然停住自己关门的手,有些讶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姑娘,模样是生的倾国倾城,但是她的印象里,似乎没见过这号人物。“姑娘,您知道老奴吗?”
段寒芜无暇解释,突然想到什么,低低开口,“你上次给我的绿菩提已经喝完了,这次我是惦记着再来拿一些的。”
听着这话,方嬷嬷瞬间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了一下子,“皇后娘娘!是您?”随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段寒芜,“您怎么
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段寒芜闻言,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道,“咱们可以进去说话吗?这里会引人口舌的。”
方嬷嬷点点头,便拉着段寒芜走进去。
慈宁宫还是没变,自从太后郑少情被削弱权力之后,慈宁宫倒是变得荒废起来,侍婢太监也没有多少个。段寒芜跟在方嬷嬷身后慢慢走,嘴角带着一抹柔柔的笑意。不知为什么,她倒是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太后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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