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去!”珍珠满脸惊惧的伸手扯住韩哲文,哀求的摇头,“不要去,哲文,求求你,不要去找娘,我没事的,只是这点小伤,都不碍事的!”说着珍珠慌乱的流着泪,直接站起身子,肚子已经微微的凸起来,看样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她孱弱的身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双白嫩的脚丫子沾染了灰尘,丝毫不顾及地面的凉度,那么站在那里。
韩哲文心疼的看着珍珠,放弃了离开,身后打横抱起珍珠,走到床榻,将她放在床榻上,还细心的给她盖了被子,语气万般温柔,“珍珠,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的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脚千万不能这么一直凉着了。”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珍珠乖巧的点头,“哲文,你还要走吗?不在家里住几天了?”珍珠想到每次韩哲文离开自己便又要过那惨无人道的生活,汗毛就跟着竖起来。
韩哲文看着珍珠惊慌的样子,摇摇头,“不走了,我在家住一段日子再走,皇上还没跟我分派任务呢!珍珠,我一直陪着你。”说着他伸手揽住珍珠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嫁给我,是苦了你了。”明明自己答应过段寒芜会好好照顾她的,可为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段寒芜?竟然连她唯一的珍珠都保护不好。
珍珠埋在韩哲文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面前男人的味道,一瞬间什么苦什么惧怕都没有了。她伸手环抱住韩哲文,抬头目光晶亮的瞧着韩哲文,抬头便毫不顾忌的吻上韩哲文的唇瓣。韩哲文只是稍微僵了僵,也没有反抗,反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带着沉痛,带着愧疚,也是带着叹息。
主厅。
“娘,我回来了。”韩哲文沉着脸从门口走进去,入眼的便是华服衣冠的尚书夫人寒梅。
寒梅眼睛都没抬一下,懒懒的开口,“回来了啊,这次回来的时间倒是很快,怎么,皇上给你安排其他差事了?”
韩哲文眸子冷冽,“没,只是让儿子回来待命,等那边处理好之后,便会去风情城镇守。”
“这样也好,难得我儿可以有个报效国家的机会,娘也是很高兴。”寒梅声音暗哑,一点也听不出她哪里有喜悦的味道。
韩哲文抬眼瞧着自家娘亲,嘴唇张了张,眸子闪烁了片刻,终于是开口说出,“娘,珍珠身子骨不好,您以后可不可以少让她做点家事?”
“怎么?你刚回来那女人就跟你抱委屈了?”寒梅听到这话,当下便挑起眉毛,满脸的蔑视,随后漫不经心的捏着茶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还当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做那么点点家事就挑三拣四的,竟然还跟你抱怨,我看那丫头是皮子紧了吧。”
韩哲文低下脑袋,“娘,不是珍珠跟我抱怨,是我自己想要说的。好歹珍珠也是有了身孕,您这般作践她,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她怀着的也是您的孙子啊!”
“混账!”寒梅二话不说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有你这么跟自己亲娘说话的吗?还作践她?我何时作践她了?那么点点家事都做不了,我要这个儿媳妇有什么用?就是因为她怀着我孙子,才让她稍微少做一点,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这丫头吗?”
韩哲文听到寒梅有些过激的语言,也跟着怒气上涨,语气稍微加深,“好歹人家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为何娘亲您就不能好好对待她呢?那也是个人啊!好歹也是我妻子,是您儿媳妇啊!你如何对那样心地纯良的女子下得去手?”
“哲文,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寒梅怒不可遏,“原本我就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是她自己说任劳任怨,我才同意她嫁过来做正室,不然你以为她一个婢女的身份能嫁入咱们尚书府吗?开什么玩笑!”
韩哲文没说话,一直平心静气的压制满心的火气,想到之前看到珍珠那副凄凄惨惨的样子,他心口便是跟着揪着疼,那样年华正好的女子,才短短半年的功夫,就变成了那个模样。韩哲文闭上眼,有些疲惫,“娘,皇后娘娘临行前特意将珍珠交给我照顾,您这样做,叫儿子怎样面对死去的皇后娘娘?如何正视自己的良心?珍珠单纯善良,您何必一直要咄咄相逼呢?”
“还是那句话,那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不配做我尚书府的女主人,也不配当我孙子的娘!”寒梅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一阵愠怒,随后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不怕跟你说,等我孙子生下来,便立刻交给我抚养,那个女人随便你如何处置都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
寒梅这句话刚说完,门口骤然传来“哗啦”的一声响,两人转头,只见到珍珠站在那里,地上洒落的是她刚刚做好的糕点,糕点滚落到地上随即破碎。她睁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唇瓣颤巍巍的,“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还真是越讨厌什么越来什么。”寒梅毫不客气的出言斥责珍珠,“该死的东西,这地面都被你给弄脏了,还不快拿抹布来给我擦干净!”
“娘!”韩哲文皱眉的打断寒梅的话。
珍珠恍若未闻,丢下手里的托盘,几步上前,目光含泪的盯着寒梅,“夫人您刚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寒梅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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