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情看着眼前安静的女子,一瞬间什么猜疑都没有了,他慢慢的靠近段寒芜,伸手握住面前女子冰凉的手,淡淡的开口,“朕一直没有什么安全感,短短一年来背叛的人太多,凡是朕真正想要相信的人,都会百般探索他接近朕到底是什么目的,若是这样伤害了妩儿,朕和你道歉可好?”
段寒芜一愣,“皇上的意思是说,皇上以为臣妾是抱着什么目的才接近皇上的?”
“可以这么说。”纪长情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抓包的小偷一样,凤眸都闪着光辉,“但幽瞳不是亲近你了吗?这个结果要比我自己探索来的要明确的多,朕自然是相信妩儿的。”
段寒芜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帝王,眼底思考着这男人说话可以相信几成,末了,她叹了口气,“算了,臣妾也明白皇上的苦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她看看那边摇着尾巴的幽瞳,“皇上,这便是您和皇后娘娘一同救下的狼吧?之前在皇宫里听到其他人说起的,没想到这狼却是被皇上照顾成了这样。”
纪长情脸色有些不好,“这帮奴才,就会乱嚼舌根子。”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段寒芜打断纪长情的话,“既然是皇后娘娘一同救下的,那便有不同的意义,若是皇后娘娘在天之灵知道皇上这么对待幽瞳,会是什么心情?臣妾不知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多少,但最起码还是有基本的情分在的吧?”
纪长情眸子淡了淡,便点点头,转头吩咐门口的小李子,“小李子,给幽瞳换一个地方,要明亮宽阔的,不要用链子锁,知道吗?”
“是,皇上。”门外的小李子回答。
段寒芜微微一笑,转身半蹲下身子和幽瞳的视线平齐,她伸手摸了摸幽瞳脑袋的毛,“幽瞳,你好好的在这里生活,皇上不会亏待你的,若是到了日子,你便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知道吗?”
幽瞳还是似懂非懂的闪了闪绿色的眸子,“嗷呜”了几声。
纪长情拉着段寒芜从房间里出来,两人便匆匆的回了皇宫。轿子上,纪长情时不时转头看看段寒芜,段寒芜被看的有些神色怪异,于是开口:“皇上,为何要这么一直盯着臣妾看?臣妾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妩儿,你难道就不好奇朕和皇后之前的事吗?”思考再三,纪长情便问出口。
段寒芜眸子一闪,旋即弯成了一道月牙儿,“皇上这话问的,好像是臣妾有多么善妒一样,皇上和皇后娘娘如何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毕竟现在娘娘已经仙逝了不是吗?还纠结那么多做什么?现在陪在皇上身边的人是臣妾,便足够了。”
纪长情闻言,勉强的一笑,将脑袋靠在窗边,“若是她可以像你想的那么通透就好了。”思绪像是一瞬间被拉回了那个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画面上,“朕和她的婚姻可以算的上是政治联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是和她成婚。初见那个女人,便觉得她心无城府,想什么都挂在脸上,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喜欢朕,也不屑于皇后的位置。朕知道,她心底还存在着一个人,和朕成婚,无疑就是背弃了从前心爱之人。”
段寒芜听到纪长情的话,有些怔忡,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面前男子说话。
“朕倒是觉得那样的女子很有趣,便时不时去飞凤阁看她,一来二去,便觉得有这样一个皇后也算是朕的幸运。最起码,她不会有那些争风吃醋的本事,不知不觉,我竟然爱上她了,妩儿你知道吗?那样的女子,朕如何能看得上?整个皇宫都是风华绝代,她连清秀都算不上,偏偏朕就对她一个人上了心。”纪长情想起记忆中那个容颜,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那一段日子,是朕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朝堂之上,尔虞我诈的事太多,身为皇帝朕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但是唯独在她身边,朕可以卸下那些皇帝的担子,成为她一个人的夫君。她真的帮了我很多,帮助我解救母妃,甚至关怀我唯一的长姐,那样的女子,为何偏偏就是敌国的女人呢?”
段寒芜咬着唇瓣,还是一句话没说,她始终没想过,在纪长情心里竟然还会有这些波动。她从未察觉过,也从未理解过。“敌国女人吗?”段寒芜忽然有些叹气的意味,有些怅然若失。
“是,朕是她丈夫,朕也是一国皇帝,不可以徇私。”纪长情忽然闭上眼,“之后发生了种种,算作是反目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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