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面色苍白的躺在漪澜殿房中,她始终还是没有从孩子逝去的噩耗中清醒过来,好不容易设计得到的孩子就这样悄然逝去,甚至她还来不及看那孩子一眼,就被敛葬入土,一起埋葬的还有她那颗残破不堪的心,哪怕纪长情给她提高了分位,赐了她封号婉,她也始终高兴不起来。
“娘娘,已经好几天了,您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一边的秀秀焦急的握住连翘的手,发觉她指尖泛着一阵阵冰凉,心疼之余还颇为感叹。
连翘指尖动了动,苍白的脸浮现着点点的期期艾艾,她转头看着面前一直近身服侍的婢女,清浅的开口,“本宫的孩子真的当初一出生便气绝身亡吗?”
秀秀身子一颤,有些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主子,“娘娘的意思是、、、您的孩子并非一出生便夭折?”
连翘脸色依然是苍白一片,她哆嗦着唇瓣,一字一句的开口,“当日本宫的确是昏迷了的,虽然昏迷,听觉却是没有问题,有个人、有个人在接近本宫的孩子!”说着连翘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身边的秀秀赶紧抱住连翘,紧张的安抚着,“娘娘娘娘,别激动,一切都过去了,等奴婢找皇上来,一切交给皇上定夺可好?”她皱起眉头,伸手安抚着连翘的脊背,她的情绪过了这么多天依然是这般激动,这不是个好兆头。
“皇上驾到!”
话音落下,漪澜殿门便被打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进来,连翘满脸泪痕的趴在秀秀的肩膀上,眯着眼看着映入眼帘的男子,慌乱坐起来,一把推开身边的秀秀,用力抹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滴,凄楚的唤了一声,“皇上、、、”
“连翘。”纪长情快步走过去,那女子便像是柔软无骨般的依偎在纪长情怀里,似乎有这个男子,一切都值得了,一切都变得安心。
连翘紧紧的环抱着面前的人,低声啜泣,“皇上,我们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是被人害死的啊!”
“别乱想了,孩子朕已经册封为亲王,享受亲王的一切殊荣,他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会安然幸福的。”纪长情并未觉得连翘话语哪里不对劲,只是以为连翘情绪激动,试图安抚她。
连翘含泪抬起脑袋,胡乱的摇头,泪花顺着她的脸颊从腮边落下,“皇上,臣妾没有激动,臣妾心情早就平复下来了,刚才说的是真的,当真是有人害了咱们的孩子啊!皇上!”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原本便以为这件事不仅仅是空穴来风那么简单,看到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纪长情颦蹙起眉头,伸手按住连翘的肩膀,“不要激动,一点点的和朕说,你是不是看到些什么?”
连翘表情哀伤一片,咬着自己苍白的唇瓣,“当日臣妾是昏迷的,毕竟那是臣妾自己的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母子感应。但是那时候,臣妾分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定然是那人害了臣妾的孩子!”
“你可是看清楚来人是谁?”纪长情忍不住声音跟着冷冽下来,眸子闪着复杂的光芒。
连翘闻言,摇了摇头,“臣妾昏迷根本不知道来人是谁,只知道是有其他人靠近臣妾了。”说着她半跪在床榻上,倾身给纪长情磕了个头,“皇上,那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的孩子做主、、、”
纪长情英挺的俊颜跟着紧绷,他伸手捞起连翘柔软的身子,拥入怀中,极力的安抚道,“朕一定会给我们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你暂且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的养着身体。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身子伤了就什么都补不回来了。知道吗?”
连翘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还从未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一瞬间万般滋味积聚于心头,连翘脸颊终于挂着一抹淡雅的笑意,“是,臣妾遵旨。”
百草阁。
段寒芜回到百草阁,便急匆匆的派人去寻采薇。这边,她则是有些愠怒的坐在椅子上,身边的小丫头见到段寒芜冰寒的表情,惊惧的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段寒芜转头看了丫鬟半晌,知道自己表情不是很好,便稍微缓和了一下,淡淡的开口,“奉茶。”
“是,娘娘。”丫鬟如释负重,转过身给段寒芜倒了一杯茶水,“娘娘请喝茶。”
段寒芜点头,伸手接过那个小丫鬟手里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采薇呢?不是叫人去通传了吗?怎的这丫头还是没来?”
“娘娘莫要着急,兴许采薇姐姐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便来见娘娘了。”小丫鬟还是说的小心翼翼,时不时抬眼看看段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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