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还是如记忆中的那样,昏暗无光,只有零星的几根蜡烛点燃放在那里,用以照亮要前行的道路。段寒芜在天牢辗转呆过两次,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当日她便是在天牢里被押解出去,流放在外。如今她却是又重新迈进来,一边的采薇小心的伸手搀扶住段寒芜,以防她摔倒。
“眉妃娘娘吉祥!”天牢里的狱卒自然是认得段寒芜的,上前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面前这个女人可是皇帝身边的宠妃,若是伺候好了就能加官进爵。
段寒芜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狱卒,嘴角冷淡的勾起,他们倒是没有换人啊!还是原来的那些狱卒,之前自己可是受了他们不少的“照顾”呢!段寒芜慢悠悠的走到其中一个狱卒跟前,淡淡的启唇,“何必这么拘礼呢,诸位都是长年累月的在天牢里看守犯人,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本宫可是万万受不得你们这一拜,还是快些起来吧!”
“多谢眉妃娘娘!”狱卒喜滋滋的站起身子。
一边的采薇赶紧上前,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塞进狱卒手心里,“我们主子要去看看皇贵妃,还请狱卒通融一下。”
“这、、、”狱卒有些为难,“娘娘,皇贵妃乃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接近,而且还是朝廷要犯,这件事,卑职好像不能帮娘娘。”
“混账!”段寒芜冷冽的盯着狱卒,“怎么,本宫要进去看看人都不行了?还是你觉得本宫和皇贵妃是一伙儿的?要把本宫给缉拿归案了?”
狱卒听着段寒芜顿寒杀气的话,吓得“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皇命难违,请娘娘不要为难卑职!”
段寒芜依旧是愠怒的模样,采薇一直站在旁边搀扶着,见到段寒芜对着她一个眼神,当下便过去丢出一个金元宝,“我们娘娘并非有心要为难你们,只想你们网开一面,让我们娘娘见见皇贵妃,若是问出了什么重大情况便直接把这个功劳给你们如何?左右现在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不会知道的,你们何不卖给我们娘娘一个人情呢?”
跪在地上的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都没了办法。为首的狱卒看到采薇手心上的大金元宝,咬咬牙,心一横,便站起身子接过那个金元宝,“卑职谢过娘娘赏赐!只是娘娘一定要注意时间,切勿延误了时间。让兄弟几个为难。”
“这个好说。”段寒芜嘴角含笑,收起了原本的寒冷,旋即便抬步朝着天牢里面走过去,采薇见状,赶紧的跟上。段寒芜凑到采薇耳边开口,“等到时机成熟,你便下手让他们永远说不出来话,知道吗?”
采薇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是,采薇知道了。”
主仆二人慢慢携手的往深处走过去,还没等走到跟前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段寒芜眉头一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赶紧冲过去。
等到临近之时,才看到不远处的牢狱里瘫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段寒芜大骇,丢下采薇便快步的跑去,伸手一把按在牢门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成了血人儿的女子,“亭池、、、亭池是你吗?”
对面被关押着的人似乎动了动,长发盖住的脸颊稍微颤抖了一下,隐约可以看到那双缓慢睁开的眼睛。
段寒芜鼻子一酸,惊慌的对身边的采薇开口,“快,快把门打开!”
“是!”采薇也被眼前的状况震惊,赶紧掏出自己怀里的钥匙将牢门打开,还没等和段寒芜说什么,那边一阵风,段寒芜已经扑进去了。
“亭池!”段寒芜二话不说,伸手抱起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子,长发已经被血液浸湿,盖在了脸颊上。段寒芜伸手拂开盖住她脸颊的发丝,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于亭池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勉强的睁开眼,抬头看了看眼前泪如雨下的女子,突然清雅的一笑,还是段寒芜熟悉的笑容,却是染了血的。一开口,便是说不出的嘶哑,“别哭,我没事。”
“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段寒芜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她伸手按在于亭池的肩膀上,突然怀里女子发出一阵倒喘气的声音,段寒芜惊慌的上下看着于亭池,“怎么了,可是我按到了你哪里吗?是不是很疼?”
于亭池苍白着脸摇摇头,“没事,只是昨夜受了伤罢了。”
“那你和我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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