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情索性也没了下棋的好兴致,他伸手将棋子分类的装进盒子中,才抬眼瞧着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的人,淡淡的开口,“你在想什么朕岂会不知道,斯人已逝,你便不要这么缅怀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是,臣妾谨记皇上的教诲。”段寒芜跟着点点头,“很晚了,皇上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怎么?妩儿可是在赶朕吗?”纪长情玩味的挑眉,“后宫的妃子都对朕争先恐后,妩儿倒是别具一格,总是变着花样的要赶朕走。”
段寒芜摇头,“皇上说笑了,臣妾怎么会赶皇上走呢?只是夜深了,臣妾有些风寒,不适合在皇上身边罢了。”
“你说真的吗?”纪长情逼近段寒芜,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是想从中看清楚什么,只是一瞬间,段寒芜便低下脑袋,不去和纪长情对视。他叹了口气,“那好,朕知道了,你好好养着,朕等着你风寒康复的那天。”
段寒芜咬住唇瓣,瓮声瓮气的说道,“是,臣妾知道了。”
纪长情饶有深意的看了段寒芜一眼,才转身离开。
“主子!”见到纪长情离开,采薇才慌急的从门外跑进来,上上下下的看着段寒芜,“主子,您没事吧?皇上他、、、有没有勉强主子?”
段寒芜抬眼看看采薇,摇了摇头,“没有,我说我感染了风寒,他并没有为难我。”段寒芜下意识的看着纪长情离开的方向,不知怎的,她总是觉得纪长情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对自己他昭示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耐心,似乎从前的她也从未感受到过。段寒芜转头看了看那边被分类收好的棋子,突然开口道,“采薇,可会下棋?”
采薇一愣,点点头,“会倒是会一点,不过没有主子精通,采薇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过来跟我下盘棋吧。”段寒芜声音淡淡的,“明天不是过年了吗?咱们主仆二人用下棋来结束这一年如何?”
采薇不知段寒芜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得点头,慢悠悠的朝着段寒芜那边过去,看着面前平静如水的女子,采薇更不懂了。似乎从于亭池离开之后,段寒芜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平日里安静坐着竟然可以坐一天。
“看我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的要下棋吗?”段寒芜手执白子,轻巧巧的落下。
采薇点点头,才跟着落子,不过心思却是全然不在棋盘上。稍微一走神,棋子便被段寒芜吃了个干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采薇献丑了,都跟主子说了,采薇不精通下棋的。”
“是啊,采薇确实是不精通下棋。”段寒芜推了推面前的白子,眼底带着笑意,“可是采薇却是懂得谋算人心。”
采薇愣住了,不明白段寒芜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赶紧站起身子,给段寒芜恭恭敬敬的行礼,“主子,采薇刚才可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何主子要说采薇谋算人心?采薇不懂。”
段寒芜轻轻一笑,眉头都没抬一下,懒散的伸出手指拨弄着棋子,“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我也没有说别的,只是稍微的问问罢了,难道采薇没听出来,我刚才说的是个问句吗?还是采薇你自己下意识的当成是东窗事发的证据了呢?”
“主子,采薇真的是冤枉,采薇一直都是对主子忠心耿耿,丝毫都不敢怠慢。”采薇惊慌失措的摇着脑袋,眼底都晕染着层层雾气,似乎段寒芜再说一句她就要哭出来。
段寒芜摇了摇头,含笑着一把抓起棋子丢入盒子内,淡淡的说道,“人生便是像这棋子,一举一动都是要有计划有谋略的,若是哪一步走错了,便会被敌人吃下去,这个道理采薇你一定明白。但是,也有其他的可能性,比方说,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不惜混入其他名目之中,我这么说你可能是不懂,没关系,我继续解释给你听。”段寒芜说这话的时候,不看采薇的脸色,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我的蛊毒明明平息了许久,突然又强烈的爆发出来,并且还是在没和纪长情有过多接触的情况下,采薇你倒是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采薇站在一旁听着段寒芜冰凉彻骨的话,顿时脸色如纸,身子也不由的颤抖。突然的,采薇跪了下去,带着泪滴的给段寒芜磕了一个头,“主子,是采薇的错,都是采薇的错。”
“哦?采薇你哪里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段寒芜皮笑肉不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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