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过了三天,照例段寒芜安安分分的坐在寝宫里面看书,现在是个身怀六甲的人,自然是不能到处走动,她眼睛兴许是看的乏了,便丢下手里的书本,静默的倚靠在贵妃榻上。忽然的,一双手按住了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着。段寒芜一愣,睁开眼,便看到青兰站在段寒芜身后,含笑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时候进来的?”段寒芜清幽的一笑。
青兰摇了摇头,“娘娘看书看的太认真,就连青兰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看了这么久,可是看的有些倦了?不如去床榻上下休息休息吧,好歹您也是有身子的人。”
“没事,整日呆在房间里,都快呆傻了。”段寒芜嘴角一弯,突然想起什么,“想来想去,似乎一直都没去过朝露阁,不如咱们去那里瞧瞧,如何?”
青兰怔了怔,“朝露阁?娘娘是想要去看望太妃娘娘?”
段寒芜伸手,青兰赶紧扶着她起身,她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飘落雪花的天,轻轻一笑,“都过了年,还是在下雪,看的人心情很糟糕的。之前的年夜晚太妃不是没出现吗,按道理我也要去看看的,青兰,准备一下随我出去吧。”
“恩?青兰不太熟悉宫中的规矩,不如还是叫采薇和娘娘去吧。”青兰勉强的笑了笑。
段寒芜毫不顾忌的在青兰勉强换下衣衫,套了一件相比宽松些的月白色仙朵镇流裙,头发只是用了一支翠绿蝴蝶钗作为修饰,胭脂水粉不沾身,脸颊带着淡淡的白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眸子闪着淡淡的光泽,转头对青兰说道:“青兰,我在这个皇宫之中,最信任的还是你,采薇到底是个有私心的人,不足为信。”
听到她这么说,青兰再没有拒绝的道理,值得摸了摸脑袋,旋身寻了一件狐皮貂裘,围在段寒芜身上,又将之前画意带来的火炉放在段寒芜怀里,用以取暖。做好这些,青兰才过去搀扶着段寒芜,“那咱们现在就去吧,娘娘或许真的要时不时出去走走才好。”
“恩。”段寒芜满足的闭了闭眼,“这火炉的味道真是香,闻着便是心旷神怡。”
两人从房间出来,青兰打着一把薄伞,罩在二人的头顶,雪花在段寒芜眼前飞舞,时不时也会沾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奇异的只是在她手心凝固一会儿,方才融化,她嗤笑一句,“我这身子这般寒冷,就连雪花都不愿意融化。”
“娘娘您想多了,只是娘娘身子寒气大罢了。”青兰微微一笑,旋即想了想,“或许和娘娘体内的冰蚕蛊有些关系。”
段寒芜淡笑不语,脚步倒是跟着青兰加快了,眼下趁着她还可以四处走动的功夫,还是到处逛逛比较好。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朝露阁,她抬头看了看依旧是金碧辉煌的牌匾,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身边的青兰瞧见段寒芜失神的模样,轻声的问道,“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没有,只是想到一时间物是人非,难免心中畅怀。”段寒芜弯弯唇,拉着青兰的手朝里面走。
此刻的扶莲正在照旧品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贤妃到访,她有些惊异。自己早就不问后宫事许久,也是前几日才听说纪长情又封了后,还抬了一个女子的分位,想必就是这位贤妃娘娘了。扶莲眸子闪烁片刻,才淡淡的挥手,“宣。”
段寒芜收到消息,才带着一脸大方得体的笑意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参见太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扶莲下意识的看看面前站着的这个端庄温婉的女子,下意识的便觉得有些熟悉,末了才抬手,“起来吧,在哀家这里不必这么拘谨。”说着她转头看了看身边服侍的蜜儿,“蜜儿,看茶。”
“多谢太妃娘娘。”段寒芜礼数还是做尽,慢悠悠的走到距离扶莲不远处坐下,笑着接过蜜儿手上的茶杯,恬静的一笑,“多谢蜜儿姑娘。”
蜜儿有些愣神,瞧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一瞬间她觉得竟然这么熟悉,要知道从前只有皇后娘娘才会这么尊重的叫她一声姑娘。蜜儿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赶紧欠了欠身,“贤妃娘娘客气了,奴婢给贤妃娘娘看茶乃是奴婢的福气。”
段寒芜没说话,看着蜜儿的眼神温柔万千,嘴角还是那抹动人的笑意。
扶莲不声不响的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段寒芜,得了宠还是不急不躁,根本看不出来一丝嚣张跋扈的味道,也不知皇帝这是选对了人还是这贤妃手腕高明,擅长在外人面前做戏。
兴许是察觉到来自上方的审视,段寒芜不卑不亢的转头和扶莲的目光对上,眼睛澄澈的一丝杂质都没有,她弯弯唇瓣,“早就听说太妃娘娘慈爱祥和,臣妾一直都想来看看,奈何总是事务缠身,没办法来好好的行礼。”
“贤妃客气了,哀家早就不插手后宫多年,难得还有人记得来给哀家行礼。”扶莲面容和从前丝毫未变,还是一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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