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阑珊,一抹红艳艳的声影依靠在床榻边,手中执着一杯酒,轻轻抬便是仰头入口,那股辛辣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味蕾,呛的她眼泪几乎要流出来,挥手擦掉唇瓣残留的汁液,她淡淡一笑,面容含着勾魂夺魄的美。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夺下她手里的酒壶,来人一袭墨色长衫,眉头紧紧的皱着,“你不知道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吗?还在这么喝!”
段寒芜懒洋洋的抬眼,此刻的她已经是醉眼迷离,瞧着面前丰神俊朗的人,低低一笑,“又来例行检查了吗?”
“寒芜!”许鸠合不耐的皱眉,“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一直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难道不知道爱护自己的吗?”
段寒芜自嘲的一笑,“作践?是啊,我确实是在作践自己。”她意犹未尽的舔着手里的酒杯,眸子像是含着黑曜石,盯着许鸠合手里的酒壶,“还给我,让我喝吧!”
“你自己身子还不清楚吗?你现在身子已经是差到极点,根本没办法再损耗半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许鸠合按住段寒芜的双肩,看着她渗透着悲伤的眼睛,“是不是纪长情对你说了什么?”刚说完,果然看到段寒芜眼底含着的淡淡泪光,许鸠合心头一痛,随后挫败的开口,“我就知道,可以牵动你思绪的除了那个男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段寒芜唇瓣还是荡漾着笑意,一伸手抢过许鸠合手里的酒壶,对着壶嘴便仰头喝了起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点量想来我的孩子也能承受的了。再如何,他也应该珍惜剩下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吗?”
许鸠合原本想着要开导段寒芜几句,听到她这话下意识的一愣,旋即抬头不解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剩下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这个孩子始终是出现的不是时候,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想怀着纪长情的骨血。”段寒芜凄楚的笑了,不知不觉手里的酒壶都喝空了,她随手一丢将酒壶扔地上,抬眼撞入许鸠合不解的眼神里,嘴角灿然的笑着,“这孩子,留不得。”
许鸠合太熟悉段寒芜这个眼神,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你在打什么算盘,告诉我!”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段寒芜轻笑,甩手的瞧着他,“今日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以后可以不用来给我安胎了,这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
“我是问你想要做什么?”许鸠合表情有一丝愠怒,“我不许你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段寒芜无所谓的一笑,“这是我的身体,我要做什么也由不得你。”说着她眼底带着慈爱的光芒,摸着小腹,“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既然要走,倒不如帮帮她娘亲,做一件事比较好。”
“你、、、”许鸠合刚要说什么,便被一阵急促的声音给打断了。还来不及说其他,许鸠合眸子一凛,直接从窗子跳了出去,悄无声息。
段寒芜定了定心神,才站起来走到门口,一开门便被一个怀抱包裹住了,她还来不及反应,耳边便响起一阵像是铜铃般的声音,“娘娘!娘娘!”
她一愣,抱着自己的人还在那里不断的扑腾,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段寒芜下意识的开口,“珍、、珍珠?”
果然,面前站着的就是珍珠,她先是嘻嘻哈哈的跟段寒芜笑,随后咧开嘴便哭了起来,“呜呜呜、、娘娘、、娘娘,珍珠可算是见到你了!娘娘!”说着再次扑到段寒芜怀里,吓得段寒芜心神不定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医仙谷好好的吗?为何突然回来了?”段寒芜赶紧推开珍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生怕她哪里受伤,“难道是皇上停止对你们的搜捕了吗?”
珍珠含着眼泪嗤嗤一笑,“娘娘,您在那里乱说什么啊?难道娘娘没看到珍珠脸换了吗?”
听到珍珠这话,段寒芜赶紧抬头,果然,珍珠的五官都改变了,她伸手摸索了几下,却是接触到了一块皮,惊诧的她瞪大眼睛,“可是人皮面具?”
“是啊是啊,珍珠在医仙谷实在是太无聊,就一直撒着娇的要谷主带珍珠出来,可是谷主不答应,那珍珠便委托龙傲了啊!”珍珠笑嘻嘻的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豪放的一饮而尽,“还是龙傲有办法,真的让我出来了!反倒是娘娘,怎么一身的酒味?”
段寒芜闻言,胡乱的搓搓手,勉强的笑了笑,“睡不着,就喝两杯解解乏。反倒是你,突然就这么来了,没有一点通传,吓坏我了才是真的。”
“珍珠实在是太想娘娘了啊!忍不住才来见你的。”珍珠撒着欢儿的往段寒芜怀里蹭,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娘娘,我听谷主说你有孕了,可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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