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孩子还会保住?随后她苦涩的笑了笑,看来这孩子是铁了心的要跟着自己啊!
纪长情颔首,“好,你速速给贤妃开补药,记住,朕要你亲自煎药,知不知道?”
“是,臣领旨。”太医卑微的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纪长情伸手在段寒芜额头上摸了摸,察觉有点温度之后,才松了口气,“你真是要吓死朕了,好端端的为何会掉进湖里?”
段寒芜闻言,眸子涣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自己之前的神采,笑道,“皇上自己不是心理清楚的很吗?干什么又来问臣妾呢?”
果然,纪长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是想说婉妃吗?”
段寒芜低低一笑,倒是觉得身子没有那么冷,索性掀开被子坐起身,和纪长情对视了一会儿,面上带着苍白的笑容,一双晶亮的眸子笔直的看着纪长情,“难道在你心里,我就一直会咬着连翘不放,诬陷她吗?”
“那你的意思是、、、”纪长情皱起眉,不解的看着段寒芜,忽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皇后?”
段寒芜依旧是挂着苍白的笑意,随后便是倾身倒在床榻上,细声慢语的开口,“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一个字都不会信。哪怕在场人都看到是皇后娘娘对我动手,你都不会信。其实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婉妃。”后一句话,段寒芜忍不住全身都在颤抖,随后便是转过身不去看他。
纪长情坐在那里,饶有深意的看着背对自己的那个女子,伸出去想要摸摸她的长发,最终却是无奈停下,便转身离开。
段寒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眼睛盯着纪长情离开的方向,突然淡淡的笑了笑,她不敢保证纪长情会如何处置段暖阳,但最起码因为自己的话,和她新生间隙也是有可能的。段寒芜头昏昏沉沉的,从床榻上坐起来,放眼看看窗外,外面的阳光更温暖了。她一点也不担心连翘不会帮着自己说话,那个娃娃在她手里,除非连翘是不想活了,不然不会轻易的惹怒自己。更何况,她家族的事段寒芜最清楚不过,因为完全就是她在背后打压所致,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主子,您没事了吧?”采薇抱着暖炉进来,就看到段寒芜只穿着里衣坐在窗口,皱着眉头过去,赶紧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刚刚才暖和一些,怎的又过来吹风了?”
段寒芜淡淡的一笑,眼睛却是一直望着窗外,突然说道,“采薇,又是春暖花开的一年了。”
段寒芜静静的在寝宫休养了几天,很快的便传出消息,说是段暖阳被禁足于西宫,终生不得外出。得到消息的时候,段寒芜在屋子里吃点心看书,听着采薇跟自己汇报消息的时候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眉头微微挑了挑,像是看到书中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一般。
“主子,下一步我们要如何做?”采薇摸不准段寒芜现在的脾气,不知怎的,自从于亭池离开之后,主子便是性情大变,谁也捉摸不透她心底在盘算着什么。
段寒芜放下手里的书,念念有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不乱起作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采薇脑袋一个个大问号升起,“主子你在说什么?采薇听不明白。”
“你觉得这次我做的如何?”段寒芜眸子一闪,转头含笑着的问采薇。
采薇一愣,摇摇脑袋,“采薇不知主子在想什么,但是若是单单问这次,采薇倒是觉得主子还是太仁慈了,毕竟那个段暖阳曾经是那么算计主子,主子只是让她这样活着,未免是太过于便宜她。”
“非也。”段寒芜伸出手指在唇边轻轻摇晃了几下,眸光深深,“恰恰相反,我倒是觉得这个惩罚恰如其分。采薇你不了解她,那样一个懂得算计的女人,死真是太便宜她了。相反的,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掌权如何风光,而她只能一辈子仰望着我,不敢撼动分毫。对于那样的人,将她软禁起来是最好不过的,你知道吗?人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孤独。”段寒芜饶有深意的笑笑,便捏着糕点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采薇嘴角一抽,她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姿容绝色的女子是这般可怕,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了主子,采薇还不饿。”
“采薇,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段寒芜抿唇淡笑,“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要想着暗中进行什么,知道吗?”
采薇一愣,赶紧点头,“是,主子,采薇一直都记得主子之前和采薇说过的话,一直都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可是有人忘记了呢!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段寒芜天真模样的眨巴眨巴双眼,满脸无辜的看着猜我,唇瓣抿成一条线,看得出来,段寒芜动怒了。
采薇一怔,瞧着她眼底迸发出的寒气,当下浑身一哆嗦,脑子闪过一个人,试探性的问道,“主子说的,可是青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