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鸠合似乎没想到段寒芜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怔忡的看着她,口中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何必要问我呢?”段寒芜淡淡的一笑,眸子却是近乎于平淡的冷漠,她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着的,转头不去看许鸠合愣愣的表情,继续低头绣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我真不明白,我又那么好让你们利用吗?一个个都抱着那些龌龊的思想,表面上却是打着爱我的旗号,真好笑。”
听着段寒芜在那里自顾自的念叨,许鸠合心神一荡,便是知道段寒芜已经恢复了神智,他眼睛里带着丝丝不忍,却还是一道冷光闪过,从腰际掏出了那个铃铛,刚打算摇晃的时候,段寒芜出手敏捷的按住了许鸠合的手,眸子清冷悠长,像是看着完全不熟的陌生人一般。许鸠合有些心慌,词不达意的解释着,“寒芜,我不是要害你,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呵呵呵、、是吗?”段寒芜微微眯起眼,一伸手将那个铃铛夺了过去。还以为之前那个铃铛怎么会丢,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许鸠合身边,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铃铛直接扔在脚下,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碎。末了,她才抬头看着许鸠合,若是之前还是带着失望神色,现在一切都归于无,平淡无波,就好像她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她只是冷淡的看了许鸠合一眼,便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继续绣着自己的小衣服,她不愿意让外来人打扰了她自己为孩子缝补衣服的兴致。
许鸠合颤抖了几下他的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想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发现也是那么的困难。半晌,他才仓皇的闭上眼,“你什么时候恢复过来的?”
“跟你有关系吗?”段寒芜声音依旧是冷淡,“许鸠合,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也从不相识,就当做我段寒芜已经死了。”
“寒芜,你能不能不这样和我说话!”许鸠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把扯下段寒芜正在缝补的衣服,目眦欲裂,“难道纪长情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我甚至在你心底一点位置都没有?只能这样形同陌路吗?究竟是我哪里比不上他!同样都是龙裔!”
段寒芜没有像许鸠合那样的激动,有的只是一抹淡然,她盯着许鸠合的眼睛,“你和他一样,没有什么可比性。只是从一开始,我先遇到他开始,便是注定这一颗心为他沦陷,和你们的身份背景完全无关。”
“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许鸠合失魂落魄的握住段寒芜的肩膀,那力道之大都快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他红着眼,像是一头困兽一般,“为什么在你心底,满满的都是他,连我的一点位置都没有!”
“曾经是有过的。”段寒芜淡淡的说着,眼睛稍微闪烁了一下,直视着许鸠合俊逸的容颜,“曾经是有的,你为我真的做了很多,不惜一切代价的救我,为我换脸甚至治好了我这个瞎子。这些我都是记在心里的,甚至想着这一辈子和你住在医仙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语气一转,眼睛里恢复了原本的平淡无波,“可是似乎从你在我身上下蛊的一刹那,又或者是从你打算利用我伤害纪长情得到你想要的开始,就在我心底消失了。是你自己离开的,不是我要赶走你。”
听着段寒芜清冷的话,许鸠合身子剧烈的颤抖几分,甚至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些、、这些你从未对我说过。”
“我不说不代表不会这么想。”段寒芜打断了许鸠合的话,“现在,只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孩子,不要为难我。”说完这话,她一把抢过自己还没完成的衣服,继续低头绣了起来,不再看许鸠合一眼。
许鸠合则是颓然的后退几步,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下意识的远离段寒芜几步,不敢再靠近那个曾经对自己笑容明媚的女人。他眼睛里似乎流出了什么,用力的擦了擦,恢复于平静,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旋身离开,空留下一股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段寒芜知道,这一别就是终生,他和她有缘无分,从此以后便是路人。
“皇权真的是很重要啊、、、”段寒芜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娘亲希望你以后不要像他们一样争斗不休,相反的,娘亲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不要去争所谓的皇位,知道吗?”
回应段寒芜的还是一阵阵持续的胎动,她低低一笑,像是最幸福的女子,低头借着黄豆般跳跃的烛火,继续缝补。
时间过得很快,段寒芜依旧是安安分分的在皇宫里呆着,时不时也会去漪澜殿看看,顺带着给连翘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小玩意,给她送去也算是解闷。那边,纪长情依旧是每晚来陪着段寒芜吃饭,似乎之前那些不开心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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