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多疑心,叛者难获帝王信;
好运悄然降身畔,良得君缘获君宠。
二月底,闽浙总督姚启圣其部攻下海坛,大破厦门,海澄、丙州守降相继投降,而台湾郑经水师重要将领朱天贵率官员六百余人,兵两万余名,舰船三百余艘南铜山降清,郑经在大陆的最后一块地盘失守,无奈之下仅领千人逃回台湾,郑经历时多年收复中原的愿望再一次落空。南方战场又一强敌败退,反叛势力只剩吴世璠一支,清军开始与吴世璠展开最后的对决!
又是三月春来到,但玄烨心里却有些烦乱,晚膳后翻了荣儿的牌将荣儿接到了御花园陪他一同散心。
“荣儿,春天了,从十二年吴三桂叛清以来,我们的大清,动荡了七年了!”玄烨看着树上露出嫩绿的新芽轻声叹着气
荣儿抬头悄悄审视着玄烨,是啊,七年了,当年少年皇上如今已经成为了沉稳的君王,而她也早成为了一个少妇,宫里的姐妹们也多了很多人,一切都在变,但她知道玄烨此时突发感慨,定是心中也有了事儿,“皇上,南方的战事可顺利?可是又有让您烦心的事儿了?”
“呵,知我者荣儿也,是啊,朕是烦心,不过不是因为战事,战事顺利,前几日重庆收复,达州、奉乡诸州县也都平定,安亲王岳乐凯旋归京,清兵在对吴璠的叛军进行最后的围剿。”玄烨轻叹道,“是另一件事儿,让朕心烦。”
“不知能否讲与臣妾?”荣儿轻声问道。
“不能讲就不告诉你了,是关于尚之信的。”玄烨轻皱着眉头,“月初时,朕派尚之信赴广西武宣去平息那里的叛军,可昨日,护卫张永祥却从广西赶至京城,诉了尚之信很多的罪状!”
“很严重?”荣儿轻声问着玄烨,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她心里知道定是很严重的事儿,否则玄烨绝不会如此困扰。
玄烨重重地点了点头,“诉其两项罪状,其中一罪,称尚之信为人残暴,对手下将士动不动伤之残之,周围众将皆有微辞,而另一罪,则称尚之信的心一直未完全归降于大清,在观望清军与吴世璠叛军的战势,仍寻图谋之机。”
荣儿略一累索,将第一直觉说了出来,“依臣妾看来,残暴为真,欲再叛清则待查了,毕竟其手下将士对其有微词,难免有不实之举。”
玄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转头看着荣儿,提高声音说道:“叛清乃大罪,岂敢冤其,所谓无风不起浪,此事宁幸其有不可幸其无,尚之信能背叛大清一次,就能背叛大清第二次!”
荣儿看着玄烨的表情,很是吃惊,她没想到她的无心之说竟然引起玄烨这么大的反映。
玄烨也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有些大,干笑了一声,说道:“当然朕也不是昏庸之君,仅凭一人之言辞便将其定罪的,会派人前去暗暗查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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