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一头雾水被他带回房间。
他什么话都没有,所以只能她先道:“你刚刚不是跟我分析说陶家母女就快破功了吗?我想我现在再出去拉一点仇恨,他们马上就会行动。”
“不用。”
“嗯?”
“为什么这么麻烦?我知道你想‘报仇’,我曾今也想过让你亲手报仇,但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结合这几天他的表现,江绵绵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所以她小心询问:“这次我受伤,并不是因为她们……”
话没说完,男人搂着她腰腹的劲道却是越发大了,“绵绵,你似乎还不了解我。”
她微微歪头。
然后就听到他说,“在日本,伤害你的人我的确没有动手杀他们,只是因为你还在,我不想变成不够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但如果你……”
哪怕只是假设,他也说不出那个“死”字来,但是江绵绵听的懂,她心口被拉扯着,又好像被什么充满着,无法形容现在复杂又满足的感情。
耳边听着他继续低声告诉她,他的想法,“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自己也不知道。绵绵,你以前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吗?我没有,这不公平,但后来我知道我没有实在是太好了,因为当我有的时候,我发现恨不得杀了那个我。”
“你?”江绵绵愣了愣,这句话她就有些不懂了。
邵沉亦将她抱起让她坐到吧台椅边上的琉璃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最亲密的姿势抱着彼此,“我,又多了一份画面,是在你‘离开’我之后的,不过很混乱,不清晰,也许是我那时候精神状态就不好了,也或者是我根本不想想起来,但是,我在毁灭自己。”
越发临近出事的年月,就觉得这些复杂画面越多。
而听着他的话,她胸口钝痛。
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怜惜,不过她还是本能得抬手捧起他的脸,然后从额头开始落下一个个密密的吻,最后一个压在唇上,分开之后道:“上辈子我们都有错,我觉得彼此都不需要内疚了,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走错路,所以之后必然是越走越远的。”
似乎不喜欢她这种说法,邵沉亦抱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感受到他的不悦,她继续道:“可显然我们的缘分太强大了,所以才明明已经分开走的路又被重新并在了一起,那么以后……”
她将他的胳膊拉过来,然后跟他手指相扣,“我们就一起走了。”
他呼吸几个来回都浓重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最后眼里绽放的光彩险些让她控制不住,然后就听他说:“嗯,是你主动牵住我的,所以不能怪我不放开你。”
江绵绵:“……”会不会说情话啊?说的这么恐怖。
她无奈心里笑笑,同时也是有些心疼他,忽然觉得邵沉亦估摸着才是最纯粹的人,他心里的问题延生了很多在这个社会不被主流认可的念头,可是他无非就是想要自己要的东西,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付出感情的同时,也希望对方能够同样给予他一样程度的分量。
看吧,她的沉亦多致纯呢?也多可怜啊!
嗯,完全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