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然掀开棉被,看着苏漫白皙的肌肤上点点斑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苏漫若是男子还能让太医将银针取出,可她的身份根本不能暴露,为今之计只能用内力将银针逼出,母后这招可真是够狠,若不是发现早了恐怕他以后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苏漫是让身上难耐的刺痛惊醒的,当她睁开眼的瞬间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君默然的床上,那熟悉的床幔几乎成为她的噩梦。
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那种刺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渐加重,每一下呼吸都足以让她晕厥过去。
“醒了?”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漫侧过头去,看着君默然的眼中不带丝毫情绪。
她记得自己是出了凤阳宫才失去意识的,这样说来君默然定是发现了太后对自己所做的事。
“还痛?”他低下头来,像是关心一般。
苏漫眼底涌上疑虑,她可不认为这个魔鬼会关心她,只怕是还没将自己折磨够舍不得自己死掉吧。
“身体残了喉咙也哑巴了么?”讽刺的声音又响起,苏漫松了口气,果然这才是她认识的君默然啊。
“我要回去。”她动了动唇,但却发现吐不出半个字。
君默然看着她干裂的唇瓣,破天荒的转身端了一杯水过来,抬手将苏漫扶起,又拿枕头垫在她身后,最后发现她还是很虚弱,就干脆将人靠在自己胸前,慢慢将杯子放到苏漫唇边。
苏漫有些受宠若惊,但喉咙实在干涩得厉害,全身又无法动弹,只能就着杯子喝水。
“还要吗?”杯子见底,君默然又问道。
苏漫摇摇头,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放心,朕现在对你没兴趣,你乖乖在这里养伤吧。”
苏漫这才底下头去,竟然发现身上不着寸缕,况且此时还靠在他胸前,强烈的心跳声清晰传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朕已经用内力替你将银针逼了出来,伤口上了药,暂时还不能穿衣服,你身上还有哪处朕没看过?”
他不说还好,苏漫听了恨不得将他眼睛挖掉。
君默然被她脸上丰富的表情逗乐了,一时抱着她竟然不肯松手。
苏漫困窘,却又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着,最后压不过眼皮的沉重竟然就靠在他胸前睡了过去。
君默然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该是恨她的啊,若不是因为她的父皇他的亲人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苏漫醒来的时候君默然已经离开了,她试着动了一下,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但身上还是很痛,那种蚀骨的刺痛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想起何姑姑手中细长的银针扎入自己的体内,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睁着眼睛看着明黄色床幔,苏漫脑中有些模糊的记忆又涌了上来,从前父皇赐给她的宫殿也是明黄色的床幔呢,那个时候她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芸昭公主,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若不是后来……
想到祈宣,想到元瑾,想到死去的父皇母后,想到那些为了复国而牺牲的臣子,心头百般酸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还是错,她那么努力的活下来,在官场上游刃有余五年多,最终却被君默然轻易的击败,她不甘心,可他说的却是事实,即便她得到了天下,谁又能够替她守护呢?
“醒了?”
苏漫侧过头去,见君默然坐在床边,一双眼眸深如寒潭,散发着熠熠寒光。
“我可以回去了么?”在宫里头呆了三天,还不知道祈宣怎样了。
“就这么急着去见你的情人?”君默然一下子有些吃味,语气也冷了下来。
苏漫闻言闭上眼干脆不说话,她跟元瑾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全拜君默然所赐,怎能不恨他。
“怎么,难道是被朕说对了?”君默然最不想看到她冷漠的面孔,仿佛什么都不能够让她提起兴趣。
“看着朕。”他怒气涌上,用手捏着苏漫下巴。
“嘶。”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怎受得住他这般虐待,苏漫痛得皱起眉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他冷声提醒着,手上力道却渐渐放松了。
“臣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倒是皇上继续将臣留在这里于理不合,皇上若是不想事情变得更坏,就让臣回丞相府吧。”苏漫语气很轻,眼帘缓缓合上。
他一时怔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苏漫闭着眼睛,又唤了他一声。
“你若是放不下便杀了我吧,祈宣是个痴儿,他对你构不成威胁,希望你能放过他。”
“休想,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你若是敢死的话朕绝对让他们给你陪葬。”君默然心下一阵抽搐,看着面前之人,当初那残忍的手段却是怎么也不忍心用在他身上。
苏漫没再说话,下午的时候君默然将人送回了丞相府,三天没有回来,祈宣哭闹不止,幸好元瑾一直陪伴在左右。
元瑾看着从轿子上下来的苏漫,脸色苍白如纸,即便在阳光的照耀下也看不到一丝生气,不用想他便能猜到苏漫在宫中受了非人折磨。
安顿好祈宣,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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