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像,分明是她母后年轻时的模样,她的美貌遗传自母亲,所以才博得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只是鲜少有人知道,她的母亲才配得上天下第一美人啊。
“小宣,你除哥哥外还带谁来过这里?”
“没有了。”
苏漫松了口气,认真扶着祈宣双肩,无比认真道:“小宣记住,这里除了你跟哥哥之外决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祈宣似懂非懂,又道:“元瑾哥哥也不行吗?”
“嗯,记住任何人都不行。”
她想她需要时间来查明这一切,为什么丞相府的密室中竟然会出现母后的画像,而这些金银珠宝又是何处得来?
苏漫拉着祈宣,才推开门便被外面来人吓了一跳。
君默然面沉如水,不动如山,阳光打在他身上,金色光芒耀眼炫目。
“爱卿为何见了朕如此惊讶,竟是连行礼都忘了么?”
“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祈宣也被拉着跪下,却仰头看着君默然,气呼呼的并不高兴。
苏漫心里有些打鼓,不知他究竟在门外站了多久,方才在里面所说的话有没有被听了去,但也暗暗庆幸他没直接冲入书房。
“朕听闻爱卿昨夜遇刺受惊,特来探望,但爱卿脸色似乎不错,看来对此见惯,倒是朕的担心多余了。”
“多谢皇上挂怀,臣无碍。”看来她猜得不错,昨夜解救她之人果然是君默然派来,如此一来也就证明了她的一举一动均在他掌控之中。
“爱卿不请朕进去坐坐么?”
“皇上请。”
祈宣被管家带走,苏漫则跟在君默然身后进了书房。
门一关上君默然便将她压在了房门之上,眼神冰冷,嗤笑道:“你真是好本事,在这里都能惹上这些高手,可是损了朕不少暗卫。”
苏漫被他压得胸腔发疼,伸手欲推。
“没想到我这条命竟引得这么多人惦记着,只怕哪日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给取走了。”
君默然伸手捏住她下巴,缓缓将她的脸抬起:“谁敢,你的命在朕手中,朕要是不同意,你休想死得痛快。”
苏漫抬眼一瞥,又合上,他脸色阴沉,发怒起来很恐怖。
“昨夜之人分明有备而来,武功确实不俗,既然皇上的暗卫都应付得如此吃力,只怕当今无几人能做到。”
他脸色缓和下来,手上力道不曾松开,道:“爱卿不笨,想必知道是谁。”
“若是没有皇上的默许,他又怎能在这里下手,这招引蛇出洞着实妙啊,那人心计不及皇上半分,难怪他只能是王。”
君默然突然放开她,坐回椅上,神情转为慵懒,淡淡开口:“朕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可你倒聪明到让朕刮目相看啊。”
失去他的支撑,苏漫身体一晃,惨然道:“论起聪明,伪装,苏漫不及你分毫,否则当初又怎会败在你手中,恐怕连先皇都不知道,他一向以为懦弱的儿子实则擅谋略,攻心计。”
“父皇恐怕也不知他向来宠信有加的臣子竟是前朝公主,一心想着颠覆他江山之人吧,论起伪装,你我倒不相上下。”他竟用我自称,苏漫颇为惊讶。
无意跟他再扯旧事,话锋一转,她叹道:“皇上今日找臣不光是为了探望吧?”
君默然笑:“朕都说了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端王马脚一露,臣这颗棋子似乎才发挥作用,若那端王知晓臣的身份,不知道是不是还会义无反顾,死不瞑目。”
“你倒真是不怕死。”
“落个为国捐躯的美誉倒是比前朝逆臣强多了,只是臣好奇皇上竟将赌注得如此之大,难道就不担心端王不上当,反而跟臣里应外合。”
他剑眉一挑,猛然将苏漫拉入怀中,吻上其唇:“你会吗?”
苏漫闭眼,是啊,他赌她不会,也不敢,所以才放心的让她当诱饵,引蛇出洞,即便死了也无妨,一石二鸟,少了叛党,也能趁机除去祸端,不管是什么结果,最终都会是最大的赢家。
“朕曾和你说过,忘记你过去身份,安心当我大燕丞相,至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自然会安然无恙。”
苏漫很想纵声大笑,却被他用力吻住,唇舌交缠,腰似要被折断,胸腔内空气也被尽数抽走,他的霸道狂妄总逼得她喘息都无力。
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将手指顺着发丝滑入,辗转加深了这个吻,似情人间最温柔甜蜜的告白,可苏漫却知那不过是惩罚自己的手段罢。
“丞相大人的味道果真比朕后宫那群女人强多了。”他心情大好,啧啧道。
苏漫想起那日落水之事,不由怒从心头起:“你后宫那群庸脂俗粉,整日里吃饱没事便是想着如何争宠夺爱,就恨不得变作树熊挂在你身上,还要装模作样,楚楚可怜,表面上弱不禁风,耍起手段来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本相才不屑与这些女人相提并论,如此岂非辱没我天下第一美人之名。”一口气说完,她都吓了一跳,随即脸色一红,不敢看向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