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苏漫不会天真到以为他是在纵容自己,唯一让他消火的方式唯有顺从,轻轻举起手中的书。
“兵法?你找这个作甚,莫非还想要随朕御驾亲征么?”
苏漫一愣,才发现方才随意抽的书本竟然是兵法,这倒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她一直对兵法有着由衷的热爱。
“朕的皇后如此多才多艺,琴棋书画精通不说,兵法治国也是能臣,朕是不是太幸运了呢?”他低笑出声,很是愉悦,沉稳的心跳声从胸腔内传来来,震得耳膜有些发麻。
“皇上最近遇上麻烦了吗?”轻轻挣扎了两下,在他怀中抬起头问。
见她难得不再纠缠昨日的问题,君默然很有默契避而不谈,哪怕做戏也好过两人针锋相对,至少此刻他是这样想的,笑着问:“为何这样问?难道你认为朕的能力没有办法解决?或者说你是在担心呢?”
“臣妾只是随口问问,皇上若是不想说便算了。”抬手抽离他的怀抱,苏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君默然顺势坐在她不远处,轻笑了两声:“没错,确实瞒不过你,朕最近竟然收到了云国的挑战,是否很新鲜?”
眉头一皱,苏漫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嗯,朕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国竟然以卵击石。”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这只是苏漫心底的猜测,却没想到会说了出来,君默然闻言只是点点头:“朕也觉得,不过这事情已经过了几日,又突然不见动静,还传出近日云国公主大婚的消息,看来事情有些复杂呢,不过很有趣,据说这个驸马爷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只是身份有些神秘。”
“皇上竟然不知是何人?”在他口中算得上身份神秘的,放眼天下,只怕十个手指头都能够数过来。
“想知道倒不难,只是要等上几,不过朕对这些不感兴趣。”
“那倒未必,云国在此时惹上大燕,皇上难道不觉得有些地方太奇怪了么?从前父皇在的时候也曾试过一回,当时是皇宫内乱,为了争夺皇位,可眼前皇上只有一个太子,按理说也不存在这个可能性,而公主又正好在此时大婚,看来其中有些地方还是值得注意。”
无意中说出这些问题只是源于一直的习惯,出口之后才惊觉她逾矩了,因为后宫不得干政。
君默然自然不会在意这个,笑道:“看来让你留在后宫还是十分不妥,埋没了才华。”
他顿了顿,才道:“阿漫,你真的不考虑帮朕吗?”
尽管这个理由有些荒唐,但规矩既然是人定的,自然也能由人去更改,他并不担心那些大臣的反对,只唯恐苏漫不会答应。
“皇上明知道结果,为何还要逼臣妾呢?”
淡淡的垂下眼帘,她掩饰了眼底的光芒,后宫与朝廷,都不是她想要的,高高在上的身份注定不能够追求平凡的生活,她从来不敢奢望能够圆满,如今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之后,只希望快点结束。
君默然见状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临走的时候苏漫并没有跟着他离去,一直到傍晚时分,回到朝阳殿的时候整个人疲累不堪,心底仍然不可掩饰有一些紧张。
吩咐人打来了一盘水,苏漫将画展开平铺在书案上,然后轻轻洒下了水,瞳孔慢慢随着画中的变化而在扩大,那纸张并没有融化,原本空白的地方,一点一点渗透出另一个人来。
苏漫滴着水的指尖不断颤抖,勉强扶着书案才稳住身形,一双清眸死死盯着诡异的画。
“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一切,这个男人……
那张原本只有母后一个人的画上,因为被水渗透的关系,竟然慢慢的出现了另一个男人,长身玉立,清雅若雪,翩翩佳公子,画中他的笑容充满了爱恋,手持折扇,而她的母后……也同样在深情凝视……
怎么可能?
苏漫脑中一阵混乱,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她竟然知道,她是杨云……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公子,更甚有传言,母后青梅竹马的恋人,她曾以为这一切都会是传言,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怪不得那画中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描绘得如此逼真,若非倾注了全部的真情,谁也画不出那样栩栩如生的人吧。
杨云,杨云,杨家也曾经出过文臣武将,只是因为那一场变故,才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然后母后入宫……苏漫不敢再细想下去,父皇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母后跟父皇分明如此恩爱,为何竟然是这样。
门被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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