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荆此刻有些灰心,容荆十六岁接掌金印,一心为国为民,可谓劳心劳力,但是他也有年少热血,希望他日史书工笔,留他千古一帝的美名。
容荆并非是一个忧郁的人,只是容成夜虽然刚正不阿,也相信他能够秉公办理,但是这件事情他不会交给容成夜。
因为他是帝王,他需要考虑的方面太多,反倒是那热血被理智收敛。
“臣弟知道皇兄的顾虑,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是皇兄也该明白,这主事之人,先得有一颗无畏之心,再则该有相当的地位,并且懂得进退,还能够抵住诱惑,这样的人,肖景国中,臣弟当为首选。”
“皇兄视臣弟为手足,臣弟自然也愿意为皇兄分忧解难。此刻不担重任,他日如何面见皇兄。”
容成夜知道容荆的顾虑太多,也不想他去冒险,只是肖景国是他容荆的肖景国,可他容成夜也是肖景国的皇子。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也想为他最尊重的皇兄尽一份力。
“成夜,朕知道你的心思,此事朕一定会办,只是不想你冒险,你是朕最在乎的兄弟啊。”
容荆自然明白朝中诸人,只有容成夜最为符合所有的条件,只是他也知道此事凶险万分,自然不想容成夜去以身犯险。
容荆身为帝王,权利越来越高,地位越来越稳固,可是真心对他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难得容成夜多年来,与他一贯亲厚,难能可贵。
由此,容荆无法任由容成夜胡来,他本意是想要与容成夜分享此事,并且能够将它准备的更加完备。
只是完全没有写想到,容成夜竟然会想要自己亲自去做。
“皇兄一向体恤关心臣弟,臣弟心中明白,只是不能为皇兄分忧,臣弟心中有愧。”
容成夜被容荆扶起,跟着容荆走出正阳宫,到了外面只觉得微风拂过,甚为惬意。
“好了好了,咱们兄弟多久没有好好喝一顿了,苏公公摆酒,朕与阿夜要小酌一杯。”
容荆一向严于律己,所作所为,全都按照规划行事,从不逾越。
今日不知为何,倒是自己破了戒。
苏公公想着今日容荆已然喝过酒,本不想他再多喝,可是容荆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还是上前去摆好了酒。
苏公公看着容荆兴致大好,却得尽了他的职责。
“陛下,这小酒怡情,大酒伤身啊。您可要保重龙体才是,也体恤一下我们奴才不容易啊。”
苏公公苦着一张脸,给王爷和容荆倒酒。容成夜听了苏公公的话倒是大笑了几声。
“哈哈,皇兄啊皇兄,这朝中大臣都说,苏公公最是勤俭持家,相比此刻是舍不得让臣弟和皇兄的好酒啊。臣弟不依,臣弟不依啊。”
容成夜刚刚像容荆请命,却被容荆拒绝。不过他理解容荆之心,也懂容荆最是懂规矩之人,今日他好不容易肆意一回,他作为臣弟支持才对。
容荆听了容成夜的话,倒也笑笑,一向板着脸此刻倒有几分雨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