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酷似自己的一张小脸,终是压下心中的愤怒,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温声道,“你娘亲操持宴会诸事,累了!卓儿不要打搅母亲,和奶娘去休息吧!”说完,也不待纳兰文卓开口,冷声对奶娘道,“带少爷下去,无事不要出来。”
柳絮虽不知纳兰辰逸的怒气从何而来,可见他对锦芬的态度已是一喜,想要凑上前宽慰几句,被念儿拉住了,并对她摇了摇头。“姨娘,我们回去吧,一会三小姐怕是要来看姨娘。”
纳兰辰逸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此时谁凑上去都讨不了好。
赵姨娘赞同念儿的话,远远看了纳兰辰逸的背影一眼,笑着上来扶着柳絮,柔声道,“姐姐有孕在身,当要小心。”她是在提醒柳絮此刻还是保护腹中的孩子为上,万一相爷发怒,磕了碰了可就不好了。
柳絮一听,右手下意识的护在腹部,瞧了瞧念儿,又看了看赵姨娘,终是点了点头,随着两人离开。
念儿的目光轻轻扫了一眼赵姨娘,看到她脸色平静,柔美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心底赞了一句。没想到,她倒是个有眼色的。
此时日已西沉,暮色笼罩着大地,昏黄的天色让人有种压抑之感。
兰芷阁。
院中跪了好些个下人,一等二等的丫鬟,负责洒扫的婆子,特别是守门的那两个婆子此刻都战战兢兢跪在那里。院子外好几十个护卫挨个站立,冷冰冰的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些人都是纳兰辰逸的亲信,只听他一人的命令。
管家和名兰两个跪在前面,两个人都在猜测着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可以预感,是和夫人有关。
屋中,锦芬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容妈妈的腰,眼中惊惧羞愤伤心绝望,什么神色都有。“妈妈,我该怎么办?老爷他是不会饶了我的!”
“夫人莫怕,莫慌,让老奴想想……”容妈妈站在锦芬身旁,轻拍着她的背,一叠声的安慰着。她的眼神闪烁不断,脑中飞快的急转着,找寻着可以救命的法子。
“没想到那个贱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今日朝我下手!”锦芬流着泪,无措的扑在容妈妈的怀里,泣不成声。
“夫人,事已至此,老爷怕是对夫人……”已经厌弃四个字她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只是锦芬却明白,哭的更厉害。
容妈妈咬了咬牙,眸子狠咧的一闪,又道,“如今要证明什么已是不可能,那就只有推卸责任!”看到锦芬抬起头,她又继续道,“和人通奸和被人陷害失贞可是有很大的不同,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个人把这事顶了。”
锦芬的眸中闪过希冀,她忙坐正仔细听。
“这屋子老奴已经仔细的查过,没找到什么痕迹。指责西园怕是不可能了!”容妈妈叹了口气。柳絮的人这些日子都乖乖的呆在西园里,从不到兰芷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