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传不出去的简讯

普通人的向往之地，但在赤司他们这等人看来，外表再怎么美丽，都改变不了那是个小白鼠实验基地的事实。

    将有资质的人聚集起来，打着为他们提高能力的旗号，真实目的是将他们送上实验台，尤其是超能力这个人类至今不明确的部分，在校期间莫名其妙出现问题也是普通人家的父母根本搞不懂的领域，在彻底禁止外人来访的前提下，作为独立在日本岛内的“国家”，校长和老师对学生有着绝对支配权力。

    而且虽然政府态度暧昧，但赤司征十郎不难嗅出这里面的其他意思。

    或者说的更纯粹一点儿，政府希望有个组织将超能力者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控制起来，最好还是可以关键时候袖手不管的第三方组织，这样既能确保出事之后政府在民众之间的信誉程度，也能保证没出事之前，将超能力者这一部分力量牢牢握在手里。

    赤司家作为日本三大财阀之一，姓氏古老到足以追溯到一条天皇时期，可见他们家在政治方面的影响力。

    赤司征臣以这代赤司家家主的身份和未来都市这边儿收买的大臣对上，说成左右人类未来并不为过，但此时关键还是在下一代“家主”的态度是否和上一代家主统一上面。

    赤司征十郎当时就面对了这样的选择，亦是赤司征臣心血来潮的真正原因。

    是牺牲少数人换取大的利益，还是放弃大的利益拯救少数人。

    这就是赤司家主对后继者态度的考察。

    但遗憾的是，他的儿子没有在当时给他明确的回复，赤司征臣可能也有其他考量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到了今天，赤司征十郎缓缓的将昨夜对话简单概括后告诉给吹石，他似乎觉得能从这个人口里得到答案。

    “也就是说，你们家因为不同意学园都市搜集超能力者入学这件事被对方针对上了，你则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然而被寄予厚望的吹石少女还没抓住重点。

    “……”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首先关注自己的赤司征十郎勉强回道：“不止如此，关键是人类的未来和少数人的牺牲，你对这两样怎么想？”

    吹石：“还用说吗？当然是两边儿兼顾喽。”

    “……”

    赤司征十郎看向吹石少女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开玩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吹石睁大眼睛，诧异道：“照你这么说，人类未来都需要我们高中生考虑了，那么被质疑岂不是质疑的人无理取闹？”

    严格说起来，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所以她做出更加不对劲的决定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赤司征十郎不能理解的皱起眉头：“一错再错……逃避不是好的选择。”

    “nonono！”

    重要的事说三遍，吹石少女摊开手：“赤司君，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个假命题吗？人类的未来，少数人的牺牲，没错，听起来是很重要，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后悔终生的样子，但是啊，就和世界和平是个假象一样，永远的战乱也是本身就不存在的，同理，人类进化这种听起来就不靠谱的说法怎么就能确定它是可以实现的？”

    像是被一只手拂开眼前迷障，赤司征十郎突然懂了吹石少女表达的意思。

    吹石见他的表情不再沉重，嘿嘿笑着伸出手指，揭露真相。

    “人类的进化可以称作未来，但在真正实现之前也就只是个人类组织的恐怖野望。与世人观念里的正义违背，所以它是邪恶，我们这些高中生站在邪恶的对立面才是主角路线吧？赤司君，我的说法可能是巧言令色不能真正解决你的问题，但是谁又能说你的问题存在正确答案呢？不外乎都是做出选择坚持下去而已，我相信问你这个问题的父亲也不是真的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因为……太像小孩子耍脾气了。”

    ……

    “耍脾气吗？”赤司征十郎在昨夜谈话的枯山水面前掀起眼帘，他穿着正统的和服装束意味着他对接下来谈话的严肃，听到女仆过来传达，家主有请时，理了理并未褶皱的衣摆站起身，冲女仆颔首道：“麻烦你了。”然后，走向他决定好的道路，一往无前。

    增加高度的鞋底将她的高度一下子拱上一米八，吹石神情间的犹豫很快在台下频繁的闪光灯中收敛，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微微弯腰，刻意压低的嗓音通过别在领口的话筒直接造成低音炮的效果。

    “少爷，我们该去见小姐们了。”

    现场安静了一瞬，然后爆炸般的尖叫轰然炸响，声浪一波接一波的推动会场内的热潮，吹石用推眼镜的动作防止左手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岔子。

    她等了一阵，直到手心被放上另一只略为宽大的手掌，吹石牵着他向前，不知与自己齐肩行走的少年已经通红了脸颊。

    刚刚的低音通过音质格外清晰的话筒响彻全场，但在黄濑凉太这个位置却是连喘息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去幻想紧紧包裹住脖颈的扣子，解开之后，露出的纤细线条是否富有天鹅颈项的白皙优雅。

    也就是因此，吹石拉了他一会儿就发现他不动了，忍不住回头看去，一颗通红的西红柿占据视野。

    吹石：“……”

    黄濑凉太还在红着脸，透过过于明亮的灯光，红晕直达蕾丝领口的下方。

    眼角余光已经瞥见高冷团长不断挥手催促他们的动作，吹石心下叹气，接着全场爆发出惊呼。

    就在之前吹石已经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但具体变大到什么程度，她今天才知道。

    穿着十多厘米有高跷效果的增高鞋，通过宽松的裤子挡住猫腻，然后她横抱起一米八的少年走路居然不带颤的。

    正确说，观众的眼睛只看到一位优秀的执事将自己闹别扭的少爷横抱起来，而在执事波澜不惊的表情衬托下，少爷通红到滴血的脸蛋和耳垂更是给这组CP赋予了绝佳的魅力。

    一时间，全场人都看呆了，包括主持，包括观众，包括后台忙忙碌碌的员工，眼睛睁大的都要掉出眼眶，面部肌肉失去表情，吹石在一片寂静中拥着黄濑走到T台前端轻巧的将人放下，然后优雅起身，如同骑士行以忠诚的献礼。

    这一刻，粉红色的桃心充满会场，高冷团长他们一看，发现不知道是谁将大把气球放飞出去制造出这个场景。

    而且这时，黄濑已呆。

    直到下台，往日霸占杂质首页的阳光男孩大失水准，他羞羞怯怯的被拉上去，羞羞怯怯被拉下来，全程小媳妇状，另一个社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但也幸好，这次黄濑COS的对象本身就是傲娇爱害羞的小少爷，COS不比模特有着严格的要求，COS更注重还原，像是台上表演更应该符合原本角色，因此黄濑的失误倒是没有遭到批评，倒是被不少人好好调侃了一番。

    等到黄濑反应过来想去找一举一动都让自己害羞的不行的吹石，却发现对方早就没人了。

    “哟，黄濑，在找谁呢？”

    他们这个团的团长也是请来黄濑的主要人员藤秋雅美摇着手走过来，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好啊，臭小子，上台了居然还给我走神？”

    黄濑凉太避开对方过于亲近的动作，苦笑着说道：“对不起啊，雅美姐，我上台之后不知道怎么就……”

    “好啦，好啦！我知道。”藤秋雅美斜了他一眼，“跟你搭档的人确实十分优秀，我还从没见过如此神还原的折雅君。要知道全能大管家连载八年，期间动漫，游戏，广播剧等等周边产链不知推出多少，但业余，专业，林林总总的COS加起来都没有像是她那么合适的，她让我感觉就像是真正的折雅君穿越时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