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发麻,心中却是十分紧张,唯恐阿及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
“小子,本宫问你,邪教作乱的那日夜里,你在哪?”皇后凛然问道。
她这一问,我的心里更是惊讶,难道我与阿及坠入悬崖,一夜未归的事情太子妃竟也知道了?我心中生寒,恐惧一层层笼上心头,这股寒气逼迫得我心脏狂乱,抑制不住的握紧了双手,指甲扎进手心的肉里,我要借助疼痛来缓解心里的慌乱。
然心中仍是害怕的颤抖,我是未来的晋王妃,虽说是未来的,但是与一个男子孤男寡女的在山谷里呆了一夜,这无论如何辩解,都是越描越黑的。
“小的一直跟随在汉王殿下身边。”阿及的从容不迫倒令我佩服,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哦?那你可识得此物?”皇后把通灵暖玉取出,交给盈袖,盈袖把玉捧至阿及的面前。
“这——”阿及面带迟疑,看了我一眼,亦不知如何作答。
“母后不必再问,此物是儿臣赠予公主的。”声音朗朗,语气格外镇定,杨谅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不容质疑,大踏步走了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大嫂倒是多日不见,也难怪,若不是心怀鬼胎,又怎会想起进宫请安来。”杨谅语带嘲讽,斜眼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瞬间脸色铁青,一则是没想到杨谅会公然承认暖玉的事,二则杨谅的嘲讽更是令她难堪,不过话倒是真的,太子妃一月中也难得有几日想起请安来。
满场的冷凝气氛随着杨谅的到来暂得一丝缓解,皇后不悦的斜目扫了一眼太子妃,言道:“谅儿不得无礼!你既说此玉是你的,那你是从何处得来?本宫可不记得宫内有此罕物。”
杨谅一袭浅淡青衫,有如春山玉树,翩然屹立,墨玉般的双眸泛起一丝温柔,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回道:
“母后容禀,儿臣听说公主大病之后,体内寒气无法祛除,因听说沐阳山长空道长有一通灵暖玉,可祛体寒,便去求了来,只愿能解公主身上的寒气。”
“汉王倒是对晋王妃关心的很哟。”太子妃闻言,语出不善,看来她一计不成,又想挑拨杨广与杨谅的关系了。
皇后眼中仍有疑意,但太子妃的话也过于扎耳,毕竟杨谅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而太子妃是儿媳,到底隔了一层,遂瞪了太子妃一眼,又问道:
“此玉恐怕价值连城的吧,那长空道长就舍得给你?”
杨谅像是有备而来,徐徐言道:
“此事说来话长,两年前儿臣外出游历,曾于沐阳山中救过长空道长一命,是以他感恩在心,且儿臣赠他重金,并许以为其修观筑院,他才勉强将此玉借于儿臣,若公主大好,再还回去便是。”
皇后微微点头,那沐阳山本属汉王封地,他这番说词也在情理之中。
杨谅看了一眼我,又看一眼皇后,踌躇了片刻,似是鼓足勇气般,言道:“儿臣斗胆,请母后与公主移驾沁凉斋,儿臣有物要献。”
皇后有些诧异,眉毛微微上挑,问道:“何物不能带来?须得本宫亲自前往?”
“这——母后去了便知。”杨谅言道,我注意到杨谅的神情,有一丝紧张与不安,却是很决绝。
皇后略略思虑片刻,道:“好吧,本宫现下正好无事,就去看看你到底又弄出什么宝物要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