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必能益寿延年。”
皇后无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妃元氏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本是出身名门,只可惜虽生得花容月貌,然头脑平平,不识大体,且又贪图享受,平日里又爱生些风浪,既不甚得太子的心,也不甚称皇后的意,虽说如此,但终究不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只得言道:
“那就放下吧。不过本宫的病不在体表,而是在这——”皇后说着伸出一支带着轻软银边护甲的手指,指了指头部,恨铁不成钢道:“若你真想本宫早日康复,就跟纤儿学学,枉你还是长嫂太子妃,竟是个从不动脑子的。”
太子妃眸中微有怨意,侧目狠狠瞄了我一眼,我却不以为意,心内暗自嘲她马屁拍到马腿上。
见我眼中有强忍的笑意,太子妃更是忿然,但皇后面前,她尚不敢造次,只是撩起裙摆,跪于皇后面前,目中隐有泪意,泣道:
“儿媳不知母后所忧,但请母后明示。”
“唉——”皇后长叹一声,言道:“这也怨不得你,你自幼锦衣玉食惯了的,哪会明白这些?民间有句俗话,不当家不知财米贵。本宫只是担心,将来你以何德何为母仪天下。”
太子妃闻言一惊,伏地抽泣,惶恐道:
“母后,儿媳日后必改,但凡儿媳有不周之处,母后尽可训诫,儿媳不会有半分怨言。”
皇后见太子妃如此不成体统的啜泣,更添烦恼,挥了挥手,道:
“退下吧,本宫乏了,纤儿,与你皇嫂一同下去吧。”
我应了声,示意旁边的宫人扶起太子妃,缓缓退出内殿,皇后并未看我们,侧脸朝里,但我明显感觉到,她内心里的烦乱与疲惫,那种疲惫,是身心俱疲。
出了永安宫,我见太子妃仍旧抽噎不止,心下不忍,虽说她总是处处与我为难,但毕竟也是我的皇嫂,且是个不得丈夫心的可怜女子,遂掏出身上的锦帕,递于她。
哪知她伸手抓了我的锦帕,一把摔在地上,瞪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忿忿而去。我无奈摇头苦笑,悦心有些愤愤,言道:
“王妃殿下,您也忒好性了,就任由太子妃作践么?”
我看她一眼,幽幽道: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何必处处与人计较,生这些闲气岂不是要气坏自个儿的身子?”
悦心唯唯点头,我却看得出,她心下必是不甚赞同我的说法。
闲步穿过金麟池畔,又遇到阿及在巡逻,看到他一身软甲,腰挎宝剑,血气方刚,昂然带队行走于石子路上,心下一动,不如——
于是教悦心去请了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