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杨广的疑心越重,面色阴沉如暴风雨将来之前。再问贴身小婢,也只是摇头否认,从未见过刺客等。
挽云似有察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臣妾又闯了什么祸么?”
杨广的眼中泛起一丝血红,盯着挽云,冷笑如冰:
“薜氏,朕只问你,你是否与侍卫私通?”
挽云大惊失色,嘴张开,却合不上,只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杨广,许久,方回道:
“陛下,您竟怀疑臣妾?”眸中,泪意泛滥。
杨广面色微微一缓,或许是挽云的眼泪让他有些微的心疼,作为杨广曾经的宠妃,多多少少,他都会有所眷恋吧。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杨广一指小林子,不敢正视挽云清澈的眼神,或许在他的心中,是最怕听到挽云承认的,他最希望的,恐怕便是小林子撒谎欺君罢,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
小林子便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直听得挽云目瞪口呆,情急之下,竟不顾君前失仪,冲过去指着小林子怒斥:
“本宫从未薄待于你,你为何血口喷人,诬陷本宫?!”
小林子惊惧,但见众人眼神都盯着云嫔身上,且皇上眼中已有明显的信任他之意,遂挺起胸,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言道:
“奴才是皇宫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忠于皇上,奴才也曾劝过娘娘,可娘娘不听,如今奴才实是容忍不下了,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被蒙在鼓里!”
“你——”挽云急怒之下,脚步一个踉跄,竟喷出一口血来。
嘴角的血丝顺着下巴流成一条线,向前一步,揪住小林子的衣领,恨道:
“你撒谎!”
“够了!”杨广猛然喝道。
挽云手一松,转过身来,膝行几步,泣道:
“陛下,臣妾从未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请陛下不要信这个狗奴才的一面之词,请陛下明察秋毫。”
我看得痛心,恳切的看一眼杨广,言道:
“陛下,小林子不过是一个奴才,他的一面之词确实不可信。”
杨广微微犹疑,毕竟自始至终,都只有小林子一人在说,而其他宫人,并未看到什么男子进入宝和宫,至于那块牌子,或许是某个侍卫不小心丢了,被小林子捡到,也或许是他偷的。
杨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遂命令道:
“查——给朕查出这个令牌是谁的!”
长顺领命下去,陈婤忽然拍着胸口,假意十分惊吓,言道:
“陛下,可吓死臣妾了,真不知是哪个侍卫这般大胆,敢与妃嫔私通。”
我冷冷一扫陈婤,轻斥道:
“贵妃勿要妄言,混淆圣听,事实尚未弄清。”
陈婤双眸微微一转,恭敬答了一声“是”,然后又正色道:“陛下,臣妾一直感觉昐儿长得并不像您,莫非,啊——”她惊得用手绢捂住嘴巴,脸色都惊得有些发白了。
而我的心,却突然沉入谷底,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向心头,陈婤她,竟要向无辜的幼儿下手么?
阻拦已来不及,杨广面上已密布疑云,殿上跪着的挽云闻得陈婤提及昐儿,眼睛一抬,狠狠瞪一眼她,失声喊冤:
“陛下,昐儿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她的身上也流着陛下的血,这样小的孩子,长得不像父亲又能说明什么?贵妃娘娘莫要含血喷人!”
“薜氏,陛下在上,岂容你大呼小叫?本宫不过白说一句罢了,没想到你却这般激动,可见是欲盖弥彰!”陈婤一脸冷厉,对挽云道。
杨广面上犹豫不决,但终还是怀着满腹的狐疑,言道:
“皇后,把昐儿抱来。”
我的面上蕴着无尽的恳切,言道:“陛下三思。”
杨广摆摆手:“去罢,朕只是看看。”
我无奈,只得吩咐奶娘把昐儿抱来,杨广一向喜欢娇憨的昐儿,每每来,总是先抱她,可今日,他的手伸出却又缩回,仿佛昐儿真的不是他亲生,而是一个孽种,心内不由得为昐儿叹息。
陈婤离座,伸出长长的紫玉护甲,挑起昐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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