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恳求,言道:
“是微臣觊觎皇后娘娘的美色,伙同陈嫔给娘娘用了催情药,娘娘毫不知情,是被微臣强行占有,她甚至以为微臣就是陛下!”
杨广面色微微一震,狐疑的看我一眼,想把剑抽出,却抽不动,这些年他只知淫乐,身子早已松垮,尽管有兵刃在手,也根本不是阿及的对手。
“宇文大人对皇后娘娘果然情深意重,是男子就该承担这些,但请你不要把本宫牵扯进去,本宫不过是落下把柄,受制于皇后,不得已才助你们的。”陈婤与阿及说话,但眼神却瞟向杨广,把杨广的急怒与痛恨看在眼里,面上隐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意。
“陈嫔娘娘,你——将死之人,何苦还要置皇后娘娘于死地?!好狠毒的心思!”阿及握着剑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血更是顺着手腕落下,溅了一地的鲜红。
陈婤掩唇笑道:
“咯咯,宇文大人不该感激本宫么?若不是本宫牵线,你又如何能享用皇后娘娘的仙姿玉体?想来昨晚必是艳福不浅呢——哦,本宫还听说,宇文大人至今尚未娶妻,唉,真是情种啊,不过以皇后娘娘这般姿色,哪怕一生不娶,也无憾了。”
陈婤话刚说完,杨广一阵暴怒:
“够了!贱人不要再说!来人,把这三人给朕杀掉!”
有侍卫冲进来,阿及沉声道:“谁敢?!”
阿及本是众侍卫的统领,一向甚得军心,见此情况,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都退下!没我的令,不准进来!”阿及喝道,面上威严之至。
众侍卫看了一眼杨广,竟全都诺诺退下,杨广怒道:
“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朕的?!朕才是皇帝!”
或许是知道当今天下的局势,也或许是阿及的威望已远超杨广,众侍卫们不敢流连,全都退了出去。
“对,陛下是皇帝,但他们全是臣的亲信。”阿及略有一些傲气,看看暴怒的杨广,“你可以杀了臣,臣绝不还手,但你不可以伤害皇后娘娘!”
阿及最后的威胁更加激起杨广的杀意,他猛然丢掉长剑,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朝我扑了过来,口中还喊着:
“朕不杀了你这淫妇,难解心头之恨!宇文化及你就反吧,反正这天下也快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坦然起来,不再慌张,但仍旧用锦被裹着身子,尽管已捂出了一身汗——我的衣衫早已被他们踩在脚下。
杨广举起那把他为了防身而日夜带在身边的匕首,寒光四射,锋利无比,只要在我脖颈上轻轻划过,一切的烦忧与纷扰都将随之而去。
我抬起头,含着一丝愧疚看着杨广,看着他用力把匕首向我刺来,我闭上眼睛,一切,从此都结束了,心里没有紧张,反而有一丝解脱的轻松。
匕首冰凉的贴在脖颈之上,却没有深入,我只感觉到凉,却没感觉到痛,缓缓睁开眼,看到杨广狰狞的面孔上尽是矛盾与痛苦,那是一种爱到极致与恨到极致的纠结,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伤痛的表情,哪怕是当年的杨谅,也是没有的。
陈婤在侧看得一清二楚,她忽然无声的笑了,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复仇的快意,却又笑不出声,仿佛心头也压抑着巨大的苦痛。
“放开娘娘!”宇文化及一个愣神,很快反应过来,拿过长剑,直指杨广的心窝,我看到阿及的眼睛也红了。
“不,阿及,你不可以杀他!”我的心悸然一痛,流泪劝道。
杨广的唇角闪过一丝苦涩的嘲讽,开口却是那样的残忍:
“阿及?叫得很顺啊!朕是不是该感激你?朕的皇后!关键时刻,你还是向着朕的对不对?只不知是真的不想朕死,还是怕你的情郎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呢?朕死了,你们不就如愿以偿了么?!”
杨广脸上的残忍愈来愈重,面目狰狞的可怕,仿佛在极力的隐忍,手微微颤抖,匕首的尖割破我的皮肤,有细细的一条红线,沁出几颗血珠。
阿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已刺破杨广的衣服,脸上阴沉的可怕:
“放开娘娘,否则臣就敢冒被天下人唾弃的弑君之罪!”
杨广猛然大笑,整个身子都在震颤,是痛苦,是无奈,连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被揪痛。
陈婤忽然以她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到阿及的身后,拼尽全力撞向阿及的胳膊,阿及措不及防,手中的长剑来不及收起,便刺入了杨广的胸膛。
我心内大惊,拼命想去阻拦,但已来不及,更何况我还被杨广挟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