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怎么会这样!”冷莫言根本不敢相信,“你不是说所有的药都是良性的,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我抽了一些血带回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威羽少收起东西,拎着包准备离去。
“王妈,有没有人进来过!”冷莫言思索一阵,问道。
“没有呀。”王妈十分确定地道。
“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注意照顾好她。”威羽少交待一番,走下了楼。留下冷莫言心痛地握着雅灵的小手,呆呆的,刚刚看到那么多的血从她体内流出,他的心都快碎掉,他不敢想像如果没有了雅灵,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冷宅的防卫加了一倍,任何人都不得轻易进入雅灵的房间,宛颜和诚母被调到后院一栋建筑里,整座楼上,现在只有雅灵和冷莫言住。
隐浩和倪缤儿到来了,得知雅灵流产的消息,隐浩沉默了良久。“上次,她还打电话给我,挺开心的,说自己又怀孕了。”
冷莫言还在楼上照看着雅灵,她一天没有醒过来,他一天都不会放松下来。现在,他把公司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汪明天,全天候照顾着雅灵。
柳嫂也闻讯回来,不断地摇着头,唏嘘不已。“雅灵那孩子多好,多善良呀,就是经历的磨难太多,可怜呀。”
“是呀,雅灵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倪缤儿也不断地点着头,她的小手落在隐浩的大手中,两人相视一望,十分默契。
“怎么又会惹上诚杰宇啦?冷宅不是戒备森严吗?”柳嫂问话时,宛灵正扶着诚母走进来,向大家使着眼色。
“这位是?”柳嫂初次见到诚母,问道。
“哦,我的……婆婆。”宛颜不自然地道。诚母将脸抬得高高的,目中无人般坐在了大家中间。
大友站在门外,碍于诚母,没有走进来。当他听到“婆婆”两个字时,脸胀得红红的,十分不自然。
“是诚太太吧。”柳嫂小心地问着衣着高贵的诚母。她习惯于朴素,身上的衣服都穿了数十年了,看起来虽干净但却陈旧。诚母冷眼看了她一次,哼哼两声,道:“冷莫言这么有钱,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穷亲戚呀,你不是在哪里做下人的吧。”
“你……”隐浩对她的话十分不满,刚想站起来责备,柳嫂摇了摇头,示意他坐回去。
“我以前在冷宅里住,当然,也做事。”
“哦,老下人!”她的头转过去,再不正眼看一下柳嫂。
“妈,您不能这么说。”宛颜的脸红红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哼,坐在这时闷死了,我要回房去!”后面那栋建筑是专门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只有她和宛颜两人住,条件并不比前面差。她抬起略微发福的身体,不等宛颜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宛颜歉意地看看众人,也跟了出去。
“别跟着我了,烦!”诚母竖直了眼睛,狠狠地盯了宛颜几眼,“有你这种吃里爬外的媳妇,我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妈。”宛颜并不放心,继续跟着,语气却放低了很多,“求你,不要再去找诚杰宇了。”
“他是你老公呀,你不知道吗?”诚母劈头盖脸地骂下来,“你不仅不帮,还跟着别人起哄,真是的,哼!”
宛颜站在那里,半天不能吱出一声。她就像一块夹心饼干,两头被人夹着,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诚母这几天常借口去诚父的墓地会见诚杰宇,她偷偷地跟踪了几次,也劝过几次,诚母好像铁了心一般,就是不理睬她的劝说。
“妈,别去墓地了,那里有很多人,去了诚杰宇会有危险的。”宛颜眼看诚母走远,鼓足勇气大叫道。
“你敢出卖我!”诚母的脸立即扭曲变形,一双恶目死死要盯着宛颜,几乎要将她吞入肚中。
“妈,我也是没办法。”宛颜如一个没有气的气球,语气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处在两方中间,她万分煎熬,谁又能理解呢?
“真是你告的密?”诚母的语气没有丝毫软下来的迹象,反倒越说越激动,全身散发出滚滚的怒火。
“妈,我也没办法,我把事情告诉了大友,也把他们埋伏的事情告诉您,就是希望你们能够不再闹下去了。”宛颜知道,自己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可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早已眼泪汪汪,无尽的绝望与痛心环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