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黄的小盒子递过去。
“嗯?”司小喃接过来,拆开精致的包装。
盒子里面是一个松鼠图案的柠檬黄口罩,比司小喃之前带的医院白口罩要好看十个老鼠袖套。
司小喃之前还在担心班里的人聚会,她带个白口罩会不会显得奇怪,没想到付修会把这种细节都准备好。
“你…”司小喃特别想要给他说声谢谢,又怕惹付修不高兴,便只是朝他笑笑,飞快的抓住口罩戴起来。
付修看到熟悉的笑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抓住司小喃的手腕拉着她走出去。
“你这样,挺好看的。”
而且,口罩下面的脸只有我能看。
有种专属的隐秘感。
她不恢复,也是有好处的。付修想了想,变成这样小松鼠应该不舒服,冬天还好,夏天戴口罩闷闷的。
那还是恢复吧。
…付修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因为一个口罩的事情这么纠结。
司小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腕上,被付修握住的地方烫的要烧起来了。
他的掌温果然很高…司小喃偷偷想着,一路顺从地跟在他身后,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而且她无端端觉得,付修那句‘好看’并不是安慰她的话。
他…真觉得我好看吗?
两个人磨磨蹭蹭走到KTV包厢,还没适应嘈杂的鬼哭狼嚎,几个男生就拎着酒瓶子过来。
“付爷迟到了!罚酒!”林二木果然是喝高了,走路都不稳,还惦记着把酒杯塞给付修。
宁决拿了白酒要往上凑,看到付修抓在司小喃手腕上的手,顿了一下,把半杯白酒灌进自己肚子里。
“啧。”付修嫌弃的推开他递过来的纸质酒杯,不动声色的把司小喃推到边上。
付修往包厢中间一站,四面八方嘈杂的起哄声简直要掀翻房顶。
“付爷来来来唱歌!”
“唱啥歌?先罚酒再唱。”
“对啊!三杯!”
付修没说话,从箱子里拎出一瓶啤酒,在桌上磕了一下撬开瓶盖,仰起脖子直接对瓶子灌下去,扬起的脖颈在空气中弯出好看的弧度。
吞咽时滑动的喉结,看的司小喃心疼又心痒。
一瓶子灌完,付修脸不红,气不喘,连个嗝都没打,又从箱子里拎出来一瓶。
旁边一片起哄吹口哨的声音,自发的替他鼓掌。
“厉害!付爷威武霸气!”
“靠!谁刚才要跟付爷喝的?快出来跪着!”
“宁决不是要上白的吗?走一个呀!”
“白的?”付修随手扔了酒瓶子,伸长胳膊拿起正中央倒了一小半的五粮液。
周围安静了一会,看他跟喝白开水似得灌完了大半瓶五粮液,把瓶子往门口一砸。
“服务员,上两瓶茅台。”付修抬眼往四周瞟了一圈,问,“高兴吗?”
“高兴!”异口同声。
男生之间,没有一顿酒喝不熟的。之前怕付修的也纷纷围过来,兴致勃勃的要灌醉他。
付修拧开瓶盖,蔑视地看着他们,“求饶的时候,记得叫爷爷。”
全班同学感受到无形的压力,纷纷默契的保持安静,用余光注视着教室角落里。几个人手藏在桌膛里,用手机群传递他们内心的咆哮。
——凸(艹皿艹 )!日子没法过了!我快冷出屎了!
——你看后面那尊神的打扮,能不冷?不过他真抗冷啊,三九寒天的脱衣服爱护同桌
——修神是被下了降头吧?忒恐怖了,你看吓得老王讲课都不敢大声,怕把喃姐吵起来
——老王讲课本来就是蚊子哼哼,催眠用的
司小喃耳朵里塞着付修的耳机,耳机连在他手机上,播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节奏舒缓流畅,特别能安神助睡眠。
冰冷的木制桌面被她一个人独占,整张桌面都铺着付修从车里拿下来的薄毛毯,毯子上放着充电式暖水袋,司小喃枕暖水袋,舒服的根本不想清醒。
沉睡状态下,体温会比平常低一点,付修见人睡熟了,怕她觉得凉。
就乘人不注意时,把穿在外面的深灰色长风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守在旁边尽职尽责的替她格挡一切嘈杂。
但凡有人发出的声音可能会惊扰到司小喃,付修就立刻送上两道闪着杀意的冰冷注视。
语文课很快结束,整个课间二班都保持着诡异的宁静,前排女生出门上个厕所都蹑手蹑脚的。
直到英语老师叮叮当当踩着小高跟进来。
“上课了上课了,睡觉的都醒一醒啊,前后左右互相叫一叫啊!”英语老师重重拍了两下手,扯着嗓子吆喝一声,才转过去翻开教案本,捏起粉笔写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