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刚微亮。苏苏就被好几个丫鬟仆妇拖起来焚香沐浴,又是按摩又是花瓣澡,从头到尾把她拾掇了个遍。迷迷糊糊的苏苏就这样任由她们动作,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昨夜连九把她送回了盛家堡那个戒备森严的小院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不见了,以为她一直在床上躺着。
肯定是连九施的法术!
连九这个人,相貌并不出色,只是那身神秘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包括法术也是深不可测,她的记忆里明明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回忆,但却觉得莫名的熟悉信任。
她最近,好像越来越想和连九待在一块儿了。一日不见,都会觉得过去好久了似得。如果她稍微通透些,大概就能知道——她的这种感觉,恰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
可是她偏偏在这件事上异常愚钝,也只能怪师父把她教养的太过单纯了。
与此同时,西门玄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任谁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从温香软玉中被硬塞进一座冰凉的马车,还被送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伤心地,可能心情都不会很好。
但从小到大,他最敬重也最怕的人就是这场荒唐事的主谋。所以他只能隐藏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怒意,恶狠狠的瞪着端坐在茶几上位的玄衣男子。
“你疯了吗?大半夜让一群人把我运到这个地方?”
“现在天已亮了。”男子不咸不淡、悠然自得的态度着实让人异常恼火。
“疯子!神经病!”西门玄抓狂的挠着自己略显凌乱的长发,焦躁的在对方面前踱步,喘息了好久才努力克制着情绪开口:“你到底要干嘛?赫连彻!我以为三年前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西门玄这辈子最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跟你多说一句话!你难道聋了吗?”
“你不想知道唐宛若的下落了?”
西门玄一听那个熟悉的名字,浑身一僵,本就只着单衣的他顾不上许多,大跨几步上前迫切的看着那个自己既厌恶又惧怕的男人:
“你知道她的下落了?她没死对不对?”狂喜瞬间淹没了他的整个思维,他高兴的像个要到自己心仪玩具的孩子,带着激动的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天我见到的人是真的,不是我看花了眼!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她!”说着他也不顾自己的邋遢形象就要夺门而出,却被赫连彻一个眼神示意,两个身材壮硕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道她在哪吗?”
西门玄本欲发火,听了这话陡然清醒过来,一拍脑门就转身急切的问:“你知道对不对?她在哪?她现在在哪?”
“她现在,正在这盛家堡内。”赫连彻不紧不慢的端起一盏茶,吹了吹杯面的几片嫩叶,这才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在口中品味。
“盛家堡?她回来干嘛?”西门玄像是想到什么极其不好的场景,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这个冷峻男子,咬牙切齿道:
“你又想做什么?三年前,你把我强行送回南漳,不让我插手此事。我原本以为你会求娶她,给她幸福安定的生活。所以才一再忍让。没想到你竟然利用她做出那么残忍变态的事,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再信你吗?赫连彻,这一次,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阻止你!”
“我可以答应你,不再用她的血做文章。但是,你这次必须和我结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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