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猛地一惊直起身来:“桃香?”
没有人回答。
青鸢索性披衣起身,撑了烛台就要查看,忽然一股冷风不知从哪吹来,一下子将她手中的烛火吹熄。
眼前一片黑暗,像是一片海将她淹没。她的手抖了抖。
有人打开了门。
是谁?
是谁要对付她?还是谁要在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将她性命扼杀?
她慢慢咬紧牙关,摸向桌上的针线篮中。那边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
身后的脚步不紧不慢地传来,像是根本不在乎这里有没有人。她摸到了冰凉的剪刀,猛地往后刺去。
可是,手中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道将她的手牢牢握住。
耳边是熟悉的懒洋洋声音:“公主半夜三更就是这么迎接本王的吗?”
青鸢心中一口浊气吐出:“是你。”
黑暗中一双灼亮的眼睛像是锋利刀锋上的寒光。
是夙御天。
他来了。
青鸢放下剪子,坐在了椅上。此时此刻她才发觉自己浑身已酸软。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堂而皇之地坐在她身边,一脸清淡地看着她。
“烈王殿下三更半夜就是这么喜欢进深宫吗?”她冷冷讥讽。
夙御天把玩着桌上的剪子,没有理会她的话。
“你并不是那么胆小的人,今夜怎么了?”他问。
青鸢沉默。
夙御天看了她素白的脸。她此时脸色很不好,昏黄的烛火映着都令人觉得她脸白得像是一只黑夜出没的女鬼。
“你不说,本王帮不了你。”他慢慢开口。
青鸢忽然笑了笑,别过头去:“没什么,只是这几日晚上都有些睡不好。”
她不愿说。夙御天眸光沉了沉。
“过两日请封就下来了。”他淡淡道。
青鸢漠然道:“不是良娣就是孺子,没什么特别的。”
“你倒是懂得去让太子妃帮你。”夙御天道。
青鸢笑了笑:“这个深宫中,只有她不会担心我抢了她的位置。她不帮我是应该,帮我是锦上添花。周悦卿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怎么权衡厉害。”
“哦?”夙御天应了一声就不再往下说。
殿中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出那一句。仿佛两人就是来说一些已知的事,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
两人相对枯坐。烛光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若远远看去像是两人靠得很近很近。
青鸢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她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没想到她正要一口饮尽的时候,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握住她的手。
“茶水凉,换一换。”他道。说完,他将她手中的茶杯拿走,对外面道:“拿一壶热茶。”
不一会,一位小内侍匆匆进来,端着一壶热茶进来。
青鸢看了他一眼,眼中沉了沉。夙御天像是没看见她异样的神色,为她又重新倒了一杯茶。
掌心被茶水温暖,青鸢才回过神来定定看着眼前的夙御天。那眉那眼,那薄而冷酷的唇,那双亘古不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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